轻飘飘的,像是一片羽毛。
但临沅初很清楚,那绝对不是一片羽毛。
因为羽毛是不会自己动的。
他能感觉到那个东西正顺着自己的背脊,一寸一寸的慢慢往下划去。
就像是一只豹子正在慢悠悠地巡视自己的猎物,它的动作很慢也很轻,最后落在了临沅初腰椎的位置,暧昧地揉了揉。
临沅初现在可以确定了,自己背上的是一只手。
那只手很宽也很大,感觉一把就能握住临沅初的腰,手的主人在临沅初在临沅初敏感的腰窝上用手指划着圈,在看到临沅初咬着嘴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后,它好像更加兴奋了。
对方直接伸出两只手,牢牢钳住了临沅初的一把细腰。
“好瘦。”它说:“你是不是没有乖乖吃饭?”
临沅初抖了一下,没敢说话,也没敢动。
站在临沅初身后的男人挑了挑眉。
它能感觉到手下的身体正在瑟瑟发抖,临沅初好像一只初生的小羊羔,在极度的惊恐下,他的两条腿打着摆子,好像连站稳都很困难。
他想了想,又捏了捏临沅初腰上的一点软肉。
手里的小羊羔瞬间抖得更厉害了。
临沅初的嘴里发出一点点细碎的呜咽,小小声的,像是在哭,又像是在撒娇。
“临沅初,你让我很苦恼。”男人很费解:“你为什么这么可爱?”
他好像很享受欺负临沅初的这个过程,男人弯着腰,用肩膀抵住临沅初的背,凑到他的耳边低声说:“干脆把你藏在口袋里面带走好了。”
临沅初不清楚这个男人究竟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在考虑这件事,但他可以确认一件事,那就是背后这个家伙就是一直在梦里缠着他的那个色鬼!
意识到这一点的临沅初如坠冰窖。
如果说之前的那些经历都可以用噩梦来解释的话,那么现在自己背后的这个男人无疑是真实存在的,临沅初可以感觉到他冰冷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脖颈上,他很高大,感觉体型大了临沅初整整两圈有余。
临沅初能感觉到对方的身体正紧紧贴着自己,这个家伙甚至坏心眼按住他的小腹,压着他的身子,往自己的身上用力贴了贴。
临沅初咬着嘴巴,并起两条腿,小小地挣扎了一下。
他反抗的时候拖鞋不小心踩到了身后男人的脚,但临沅初的体重很轻,这一脚根本就没有任何威慑力,男人低头打量了一会儿那双黑色的大拖鞋,眼神稍稍暗了些。
男人说:“我讨厌这双鞋,脱掉。”
临沅初吸了吸鼻子:“地板好脏……”
他的语气好可怜,无论哪个人看见这样的可爱猫猫都一定会心软。
可惜男人没有心。
它弯下腰直接伸手扯掉了临沅初的拖鞋,临沅初吓了一跳,两只白生生的小脚很无措地贴在一起,脚尖绷出一个很好看的弧度。
男人盯着那双脚,声音有点哑:“这样漂亮的脚可不能弄脏了。”
话音刚落,它一只手握住临沅初的腰,很轻松地一把就将娇小的临沅初提了起来。
男人半强制性地整个人按进自己的怀里,没有落脚点的小可怜委屈又伤心,只能可怜巴巴地踮起脚尖,踩在男人的脚背上。
“好了。”男人揶揄地笑了笑:“现在你有一双新拖鞋了。”
临沅初:“!”
这个臭流氓!
费勐觉得不对劲。
他在外面等了半天临沅初都没出来,他开口催促过几次,可是半天都没能得到临沅初的回应,费勐把耳朵凑到门上,他还能清晰地听见浴室里哗啦啦的水流声。
可按理来说水早就该冷了,怕凉的小猫不可能愿意冲冷水澡。
而且临沅初今天刚打了疫苗,要是感冒就麻烦了。
费勐有些着急了,他用力拍了拍门,又拧了拧门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