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云岫退后一步回绝道:“不必,东西不重,我自己来就好。”
“啊这样……好的。小姐,你的房间在这边。”女佣走上一条台阶转身示意时云岫。
……
不少目光投注在这个方向,几个擦拭着花瓶、桌椅的女佣交头接耳起来:
“这场景幻似昨天辞少爷来的样子。”
“还真是,这两人都怪胎,一个冷冰冰的,另一个笑眯眯但克母,笑里藏刀。要不是这工资开得高,我都想跑路了。”
“你说,他们两个碰上面会怎样?”
“什么怎么样?”
“不是传闻说,夫人要把那时小姐接过来当继承人养吗?这不就是在跟辞小少爷抢财产?”
“!天,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
“真的假的啊,继承人。那这时小姐还真是时来运转了,摊上个家暴的爸妈,终于脱离苦海。”
“谁知道,都是传言,人说那时小姐挺不争气,哪里是继承人的样子。说不定夫人只是突然好心。”
“确实,而且恰好就在辞小少爷过来的时候弄这一出,你说夫人她到底卖的什么药?”
……
“小姐,路上辛苦了,清洗用品都放在浴室里面了,热水也放好了。”
一个慈祥的中年妇女笑呵呵的,递给时云岫一条全新的浴巾。
“谢谢。”
“叫我王姨就好,洗好后等下就可以下来吃饭,夫人在等着你。”
“好,谢谢王姨。”时云岫接过她手中的毛巾衣物,走入浴室。
陌生,一切都是陌生的。
暖色而设计精巧的庭院,宽敞的房间,来来往往的人影。
热水倾数而下的时候,时云岫才有了种,自己要开始新生活的真切感。
洗完澡、洗完头之后,时云岫穿戴整齐披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向自己的房间,正想问下旁边的人电风吹在哪。
被头发遮挡住的视野出现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手心里握着的正是她所需要的电风吹。
“你是需要这个吗?”
尾音上扬带着笑意,在寂静的长廊里有种别样的温柔缱绻。
时云岫以为是哪个佣人正想道谢接过,接过电风吹的时候触碰到他微凉如玉的皮肤。
时云岫怔了怔,单手拨开湿漉漉的头发抬起头。
一个身高颀长的少年眉眼含笑看着她,他单薄整洁的白衬衣随性地打开一个扣子,微微露出些许流畅的锁骨线条。
再往上,便对上他那双似醉非醉、深邃如潭的桃花眼,瞳孔似水,眼尾微微上扬,清澈又带着迷离的惑人感。
浓密的鸦羽随着他含笑的声音颤了颤,在他眼底投下一片朦胧摇晃的阴影。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