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时盘腿坐在了被子上,怀里抱着枕头:“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
许嘉时从善如流地接着:“因为晚上说的那些话。”
“那没有什么。”梁荀表现的很大度。
许嘉时低下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枕头:“我的那些话伤害了你的尊严,真的很对不起。”
她深刻反思了自己,她不该提起要用钱补偿梁荀,她的那些话太可笑了。
那可是梁荀,二十四岁就在华尔街名声大噪,只身一人在名利场里站稳脚跟。
梁荀可以代表金钱,但绝不可能被金钱代表。
看着许嘉时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懊恼,梁荀满眼的痛苦最终化成了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没有。”
“没有什么?”
“睡觉吧!”梁荀俯身关了灯,又恢复了一片昏暗。
许嘉时给梁荀让了些位置。
虽然梁荀说了些让她听不懂的话,但话说开后,许嘉时心里没有事情,很快就睡着了。
再被许云帆吵醒的时候,她还在做梦,梦见自己在参加一场珠宝拍卖会。
眼看着拍卖师一锤定音,许嘉时的耳朵传来几声哈哈大笑。
她睁开眼睛,和许云帆那张脸面面相觑。
许嘉时唇齿轻启:“你好烦。”
“哪里烦?”许云帆在她脑门拍了下,“太阳马上就落山了,许小姐该吃早饭了。”
“小帆子,跪安吧!”
许云帆拍了拍许嘉时的肩膀:“快起床吧,你老公都跑步去了。”
许嘉时大囧。
为什么所有人都是“你老公”,她这个当事人并没有接受。
“知道了,你出去吧,我要换衣服了。”许嘉时把许云帆推了出去。
太阳隐约在天际尽头露出一个角,许嘉时穿着黑色长袖外套和牛仔短裙,刚一出去,就被陈敏看到。
“云溪,早上天凉,你换条长裤子。”
清晨微凉的风吹在身上,很是舒服,许嘉时一边跑一边说:“妈,我去附近转转。”
早上看日出的人很多,现在都陆陆续续地下山,许嘉时带着相机,走走拍拍。
“许嘉时。”
听到这个声音后,许嘉时没有犹豫,假装没有听到继续往前走。
后面传来一阵阻力,许嘉时转过身:“好巧,曹总。”
曹有风双手抱胸:“不巧,昨天听你说要和家人来景山露营,我就想着今天可能会碰到你。”
身边人来人往,谈笑风生。
似乎只有许嘉时一个人强颜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