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王思亦要上课,只剩下许嘉时一人在家。
照例运动完洗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和进屋的梁荀碰了个正着。
“你……”许嘉时裹紧浴袍,看着风尘仆仆的梁荀,说不出话来。
“抱歉。”
梁荀退出房间,帮她关上了房间门。
“你怎么回来了?”换好衣服的许嘉时站在客厅,梁荀的行李箱靠墙立着,拉杆没收,上面搭着他的西装。
“这周都在新加坡的办公室,离这边近,就想回来看看爸妈。”
还有“和你”这两个字,梁荀没有说出口。
许嘉时看了眼表,新加坡直飞港城近四个小时,时间刚刚过了十点,那就是说梁荀四点就起床了。
“需要休息吗?”许嘉时指了指卧室。
“不用。”梁荀放下手里的水杯,“霍闻谨今天生日,邀请我们去参加他的派对。”
“可我什么都没有准备。”
许嘉时想了下,行李箱里都是片休闲的衣服,甚至找不出一双带跟的鞋子,“要不你自己一个人去吧,我留下来看家。”
而且她不想和梁荀的朋友产生交集。
越高调,越难以收场。
“浅水湾里有。”梁荀顿了下,似乎是看到许嘉时眼里的犹豫和抗拒,“vi知道你也在港城,特意让我把你带着。”
许嘉时坚持:“我……”
“vi还说,你不去的话,我也不用去了。”
梁荀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纽扣,手上的戒指明晃晃地提醒着许嘉时他们已婚的事实,嘴里的话像是随口一说,又让她难以拒绝。
……
“我跟你去。”许嘉时转动着自己难得戴在手上的婚戒,在心底重重地叹了口气。
从邀请人数来看,霍闻谨的生日派对举办的不算隆重。
但场面绝不失他的身份。
见面难免少不了一通寒暄,许嘉时先待在梁荀身边,后来又溜走,一个人靠在栏杆上,感受着繁华的维港和攒动的灯红酒绿。
回程是陈非开车,梁荀和她并排坐在后面。
快到的时候,梁荀却让陈非在路口停了车,转头对许嘉时说:“陪我走走吧。”
看着梁荀请求般的眼神,许嘉时鬼使神差地点了头:“好。”
夜晚的风很凉快,吹起许嘉时的头发。
梁荀比她快了两步,这是他们在一起时,难得疏远的距离。
下一秒,梁荀却像反应过来,停下了脚步,转身问:“你喜欢这里吗?”
熟悉的语气,熟悉的话,她不久前刚问过梁荀。
也是那一次,梁荀讲,他会在周末前往深市,而梁荀不知道的是,许嘉时也会在很多个周末,跨越深圳河,抵达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