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按一按也能促进康复,按的越重,疗效越好嘛。
不出一会儿,就在司寒接着加重手里力道的时候,宋归年忽然像是被火燎了一样突然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起来,捂着他的脑袋转身盯着司寒。
“司寒,你是想谋杀我吗?”
司寒搓了搓手指,“谁让你在我面前装坚强的?”
然而宋归年还在嘴硬,“一点都不疼。”
与司寒分别之后,他仔细想过陛下对他说的话。
有花堪折直须折说的确实不错。
他对司寒有好感,也想试探她的心意。
阿竹之前说过,这世间的女子都喜欢身强体壮,意志坚强的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所以……
但似乎没什么用。
司寒可不知道宋归年心中的这点小心思,但她知道,宋归年在这方面一向娇气。
也不知道这人在逞什么强。
但是能再见到宋归年,司寒心中还是不胜欣喜,原以为两人分别之后,要很长一段时日都不能再见面,哪能想到……
司寒踮起脚拍了一下宋归年的头,“别装了,你怕不怕疼我还不知道吗?”
宋归年放下捂着头的手,暗自思忖,看来阿竹说的东西也不全是对的,话本里看来的故事都是骗人的。刚刚他都表现的如此明显了,司寒似乎并没有半点对他有好感的意思。
看着宋归年这样子,估计回了王府也没吃什么苦头,但还是有些不放心,故而围着他转了一圈,问道:“你回去之后,摄政王没有为难你吧。”
宋归年自顾自地坐下,给自己倒了一盏茶水,“自然没有。”
“我之前都说了,他留着我还有用,不会对我做什么。”
单是看着宋归年的神色,看不出什么。
但若是没有危险,为何还要与她说那些分别的话,又为什么不事先告诉她这座宅子其实有密道,就算离开王府,二人还是可以见面。
这样想着,司寒就将心中的那点疑虑和盘托出。
宋归年闻言,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
果然还是瞒不过司寒。
“所以,今日的计划,并不是万无一失的,对吗?”司寒问道。
宋归年略一思量,还是点了点头,“我确实担心今日之事会有变故,万一……也不至于让你太过伤心。”
和司寒一样,宋归年也知道,有了希望之后的绝望,才是最痛苦的事情。
所以他其实是做了和司寒一样的选择。
尘埃落定之前,从不说“必定”二字。
司寒哪里能不明白宋归年心中所想,只是想起方才在皇宫之中,她已经答应了陛下的事情。宋归年想让她独善其身,但是她终究还是卷入了这场皇城的斗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