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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药。”

舒盈挣扎着扯开他的手，仰起头来与他对视，情绪不知怎么的就爆发了出来，吼他：“我都说了不用。你听不懂吗？！”

手被她拍开，周野只皱了一下眉，随后面色如水，明亮的黑眸平静的看向她，好似要看进她的心里。

舒盈心慌，扭头逃避他的眼睛，挣扎着要走。

“舒盈，你在别扭个什么劲儿。”

他一针见血。

舒盈忽的就安静了下来。

是啊。

她确实是在别扭。

一边期待着周野的靠近，一边又因为过往的问题拒绝他的靠近。

如此反复拉扯下，她紧绷的心弦已然在断裂的边缘，随时都有可能会断开。

周野说完，声音又软了下来，哄着她，“乖，闭眼。”

舒盈听不得他对她这么温柔，鼻头一酸，眼泪就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眼泪源源不断，跟开了水龙头似的流不完。

舒盈哽咽着，像是在提醒他又像是在警醒自己，“周野，我们已经分手七年了。”

“好多事情都回不去了，你知道吗。”

“所以呢？”周野一边给她擦着眼泪，一边低眉看她。

“所以，我们还是保持好距离，就当彼此是最正常不过的公司上下级和邻居。”

“好吗？”

她带着恳求的目光看他。

听着她话里的恳求，周野咬紧了后槽牙，感觉太阳穴上的青筋怦怦直跳。

随后，大拇指轻轻拂去她眼角的泪花，周野平静却又带着十足的不容抗拒的声音告诉她。

“不好。”

他做不到和她保持不了距离，也当不了正常的上下级和邻居。

“为什么？”

舒盈不明白。

说她一厢情愿也好，说她痴人说梦也罢，这段日子以来，她尝试过也努力过，得到的结论都是——他们都变了，也再回不到从前。

现在梦醒了，她也从过去的沼泽中挣脱了出来。

她知道周野心里恨她，恨她当年的决绝分手，所以她放下心头的执念，把所有的一切画上终止的符号。

可现在，不愿意的人反倒成了他。

“为什么？”周野捻去指腹上的眼泪，仿若也是在思考到底为什么。

须臾——

他点点头，笑得有几分苦涩。

话随着情绪不受控制的吼了出来。

“因为我特么还爱你，还没放下你！舒盈，七年！这七年里的每一天每一秒我特么都在想你！我也告诉过自己不要再想了，可只要这儿——”

周野戳着心口，吼着：“只要这里还跳着，我就一天也忘不了。”

他这么一吼，把周围人的目光全拉了过来。

好奇的观望瞬间将两人包围，甚至能听到人群中还有人悄咪咪问旁边人他们为什么吵架。

舒盈无暇去顾及路人探究的眼光，因为周野这几句话，心猛地一颤，不可置信的望着他，半天没有反应。

周野说，说他还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