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们,赶紧给我跪好。”
三人皆被突如其来一声吓了一个激灵,齐齐跪下。
白芷正好跪在最中央的拿个蒲垫之上,按照规矩,这位子应当是严肃清的,白芷想要换,被严肃清摇头制止。
侯夫人宋世兰见三人乖乖跪下,转身离去。
丫鬟扶着侯夫人,也有些许不接,因此问道:“夫人,那银月袍是小侯爷弄坏的,您怎么把世子妃也罚跪祠堂?”
宋世兰还在心疼她那件花了几个月才制成的银月袍,半天才回一句:“当罚。”
其实她心里清楚,哪里是当罚,不过是当时一时心疼至极,牵连了白芷,后来想免了白芷的罚跪,转念一想奚瑶也在祠堂,若是免了白芷的罚,岂不是让奚瑶和肃清独处,那是万万不可的。
奚瑶被罚正是应为奚瑶起了不该起的念头,竟然想要在敬茶礼上捣乱被自己发现,这才罚跪祠堂,自己难道还会故意制造二人独处机会?
只是苦了白芷那丫头,也只好日后找补了。
宋世兰这样想着,心中的痛还是无法消散,那可是她精心准备了多年,好不容易找齐材料,小心翼翼制了半年的袍子,她都没来得及穿就被那臭小子毁了,不罚他罚谁?就算是罚跪一夜祠堂也难消她心头郁闷,宋世兰想着还是得治一治这小子,总是想动用武力,坏了她多少好衣服。
宋世兰在满脸心疼下步履蹒跚回房,这边白芷一行人跪在祠堂昏昏欲睡。
祠堂不知道是香火气太重还是怎么的,跪了一会儿几人都一言不发,腿上血液堆积,头部的供血似乎也有些不足,白芷跪在中间,奚瑶也不好说话,自顾自看着光溜溜的地面发呆。
严肃清似乎在苦恼些什么,皱着眉头亦是一言不发。
从昨夜就好一阵闹腾,今日热闹了一天,本可以歇下,这会儿又被罚跪祠堂,刚才外面冷风一吹还算清醒,这会儿祠堂里香火环绕,又暖和,白芷是什么也顾不着想,好像下一秒就要进入睡眠一般。
“吱嘎吱嘎”
风吹过窗子,发出规律的声响,像是摇篮曲。
房中的灯一盏接着一盏慢慢熄灭。
“砰。”
“嘶~”
小护卫摸摸被撞到的头,靠着门外的柱子继续小憩。
夜深了,门外更夫打更已经到了子初时分。
祠堂中仍旧灯火通明。
白芷做了个梦,梦里有只雪狼在追自己,她一直跑一直跑,被逼至悬崖,一个趔趄,跌落山谷。
梦醒了。
白芷缓缓睁开眼。
鼻尖传来木头燃烧的气味。
她猛然抬头,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