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个少校,别再叫我‘小子’,不然我就狠狠地揍你的鼻子。”
“我的任务非常紧急!”
“那你为什么不带自己的车辆呢?”
“因为这辆车完全可以用!”
“没我的允许,你就不能用。”
大个子美国人威尔·多纳利向前一步。“我站在威廉姆斯少校这一边,”他拖长了声音说,“他刚刚救了我的命。而你,劳瑟少校,屁事都没有做。”
“少插嘴,这件事和你无关。”劳瑟说。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多纳利说,“卡车由威廉姆斯少校管理,劳瑟少校想用这辆车,就必须征得威廉姆斯少校的同意,否则就不行。结论就这么简单。”
劳瑟说:“走开,这里没你的事。”
“我是个中校,职权比你们两个人都大。”
“可你在这里并没有管辖权。”
“你也没有,”说完,多纳利转身看了看劳埃德,“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按我说的做!”劳瑟气急败坏了。
多纳利转身盯着劳瑟:“劳瑟少校,”他说,“闭上你的臭嘴,这是一道军令。”
劳埃德说:“好吧,所有人都上车去。”
劳瑟恼怒地瞪着劳埃德:“你这个威尔士小杂种,我早晚要你好看。”
水仙花谢的季节,黛西和博伊去找了他们的私人医师。
这个主意是黛西提出来的。她受够了博伊对她生不出孩子的指责。博伊一直拿她和安迪的妻子梅尔相比,安迪和梅尔已经有三个孩子了。“你的身体一定有问题。”他语带攻击地说。
“我小产过一次。”想起那次小产的经历,她不禁眉头一皱。接着,她又想起了那段时间劳埃德对她的照顾,另一种心痛袭来。
博伊说:“在那之后,可能发生过导致你不孕的事情。”
“也可能是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孕的根源也可能在于你。”
“别傻了。”
“这样吧,我们做笔交易。”她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应该用父亲列夫的手腕来处理这件事,“如果你去做个检查的话,那我也和你一起去。”
博伊吃了一惊。他踌躇了一会儿,说:“好吧,你先去。如果问题不在你身上,我随后就去。”
“不,你先去。”黛西说。
“为什么?”
“因为我不相信你会遵守诺言。”
“好吧,我们一起去。”
黛西不知道自己为何要为生不出孩子一筹莫展。她不爱博伊,早就不爱了。她爱的是劳埃德·威廉姆斯,他正在西班牙执行一项不愿对黛西细谈的战争任务。但她嫁的是博伊。博伊和好几个女人有染,背叛了她。不过她也和劳埃德好上了,也有通奸的罪过。黛西不能在道德上指摘博伊,只能维持着目前的状态,得过且过。她觉得如果能履行妻子义务的话,至少还能让她守住最后一点自尊。
医生诊所在离他们所住的中产阶级街区不远的哈利街。诊断令人不快。医生是个男人,他对黛西迟到了十分钟牢骚满腹。他问了黛西的健康状况,经期是否正常,与丈夫的“性关系”保持得如何,一边听一边用圆珠笔把黛西的回答记录下来,对黛西却一眼都没看。记录完以后,他把几样冷冰冰的仪器放在黛西的口。“不必担心,这种检查我每天都在做。”说完却露齿一笑,但这让黛西愈加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