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圣诞节假期只剩不到两个星期了,整个学校里都弥漫着轻松的氛围,大家都在商量着怎么玩。
我无聊地趴在休息室的桌子上,也不知道做些什么,毫无形象地搁那晃来晃去。
布雷斯呢?问问他有没有空出去玩。四处看了一圈也没发现人,估计是早就出去浪荡了。
“嘿!”一道声音在我耳边炸开,“找谁呢?”布雷斯俯身撑在我身后的沙发上,他一根手指勾着饮料袋儿,在我的面前晃悠悠地垂着。
“给你带的。”
“我以为你打算回家陪扎比尼夫人呢。”我开心地嘬着吸管,也不知道他从哪买的,还挺好喝。
“她才不稀罕我回去。”布雷斯哼了声,翻身坐到了我旁边,“她去她在法国的一个别墅度假了,正和新丈夫蜜里调油呢,哪还顾得上我。”
“小可怜。”我忍笑摸了摸他的头发(发胶喷多了都硌手),“要不然咱俩玩的好呢。”
“走开走开,被你摸成狗了。”布雷斯玩笑着打掉我的手。
我又忘了,这家伙从来不让别人碰他,讲究得不行。
“出不出去玩布雷斯?”
“真难得啊,想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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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亲爱的布莱克小姐。”
这是一辆被擦的亮到反光的机车,看起来炫酷极了,仔细看两边有一对小型的翅膀。布雷斯三下两下地给我戴上了头盔,他也戴着一顶头盔,我只能看见他的五官,剑眉星目,深邃硬朗,像是一个成熟的大人。
他盯着我看了会儿,一脸严肃地问:“你冷不冷?”又欠欠地补了一句,“我记得你挺虚。”
“你才虚…呼,还真有点冷。”
他一把扯下了自己的皮衣裹在了我身上,“一会风一吹,保暖咒可能不管用。”别说,他的皮衣还真的很暖和,像是被壁炉烤过,还很大,直接垂到了我的膝盖上。混杂着晚风、皮革还有浓烈的香水味。
许是知道我要说什么,他突然笑了出来,“行啦,穿着吧,我身体素质好。”
我给了他一拳。
“抱紧我,一会别把你甩下去了。”
我正想着还能多快不成,他猛地一加油门,机车腾空而飞,我一头撞在了他的背上。那对翅膀也也彻底滑开,加大着马力。车子越飞越高,脚下的景色也越来越小,灯光模糊成了朦胧的光点,冷风把我的头发都吹乱了,我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乐。
我开始朝天空大喊,张狂地骂着所有人,对着世界竖中指。
自由啊,这该死的自由,这伟大的自由。
身在风声下,我就是最自由的人。
在这一刻,我想没有任何枷锁能够束缚得了我,也没有什么悲伤能追得上我。
机车渐渐降落,我跟着他冲进了一个巷子里。“怎么样,我技术还算不错吧。”布雷斯单手扶着车把,一手朝我打了个响指,结果差点撞到人。
“别说话啦。”
眼前的景色又逐渐清晰起来,入目有些眼熟,只见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大字:
翻倒巷。
我从来没见过夜晚的翻倒巷,里面很静,店铺看起来破败极了,风都是阴冷的。从前纳西莎管的严,她不让我和德拉科来这儿,她说这不是有教养的孩子会去的地方。
但是我见卢修斯带德拉科来过,不过瞒着我,不知道是不是也瞒着纳西莎。
今天布雷斯怎么来了这种地方?
已经到了路面,路上不时有人走过,但他还是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左拐右拐,车身都快与地面平行了。一路上遇到了不少恐怖的老头老太,但他们好像认识布雷斯,互相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巷子越走越窄,还有一股霉味,因着前些天下雨,地上还积聚着泥泞潮湿的雨水,我很担心泥点溅到我鞋子上。
“到了。”他散漫地笑到,语气里是说不清的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