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远洲急得丢下手里的活,立刻将还渗血的手指头放进嘴里。
我看着盆里的生肉,惊呼道,「我的手碰了生肉。」
他含着手指,说话声有些模糊,「别动,还在出血!」
此刻,我清晰地感受到他舌头的濡湿,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指头。
他也才意识到刚才有些莽撞的行为,微微侧过身,红着脸不敢看我。
纵有蝉鸣声刺耳,但我此时却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本来是每天过来调戏男人的,这突如其来的被调戏,我。。。。。。
异样的感觉让我不敢多留,「我先走了。」
我捂着手,低头越过霍远洲身边。
谁知他长臂一伸,将我拦下,急切地说道,「我有礼物送给你。」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根木簪塞进我手里,赧然道,「前几天是你15岁生辰,你没时间过来,我便只能推到现在给。」
「好在今天是月圆之日,与这礼物也算应景,就是不值钱,你别嫌弃。」
我拿起细看,雕刻的是一头兔子在圆月中,有些粗糙,但看得出是用了心思的。
耳边是霍远洲轻声低语,「你属兔,我想来想去,便雕成了这样,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我眸光微闪,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中。
这话无异于在表白,我有些手足无措地转移开视线。
霍远洲移动身形,与我的视线再次撞上。
「烟儿,我的心意都在簪子里,你如果愿意就把它拿走,如果不愿。。。。。。」
他有些艰难地说出后面的话,「就把它扔在炭火堆里。」
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我,神情十分紧张。
我双手紧握着木簪,垂眸红着脸道,「你帮我戴上。」
他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诶!」
我不敢太过频繁的出府,只能和原来一样,三五天出一次。
我听过许多话本,也看过不少戏曲。
却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但也因此,我们每次见面时,霍远洲总会送上许多小玩意给我带回府,让我睹物思人以解相思之苦。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可我却总在他看向我的某个瞬间里,看到他挣扎纠结的眼神在眸中闪过。
我当时不懂,直到现在才明白。
12、
我看着镜中照出左脸上的囚字。
屈辱和羞耻蔓延至我的全身,我宁愿去死,也不想像如今这般,如同过街老鼠似的卑微到尘埃里。
可很快,我就知道,这点卑微在妓子两个字面前,都不算什么。
我被霍远洲带到京中最大的花柳之地。
进了房间,他将我甩到床上。
嘴角是抹薄凉的笑意,对跟进来的林妈妈说道,「给你送个免费的妓子,随便调教,她这人骨头硬,你可把人看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