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长。
我说怎么一点都不介意我那咸猪手呢,换成别人,早给我手剁了吧,直的,她肯定是直的,才不介意女生之间的亲密行为。不过,不能以指甲取人,话不能说太死,咱退一万步讲,就算她是弯的,那也是受,受得明明白白。
ok,鉴定完毕。
闻砚书没抬眼,打火机戳戳沈郁澜胳膊。
沈郁澜晃晃脑袋,回神了,认真道:“两万已经很多了,闻阿姨,我说这些,不是嫌钱少的意思,我觉得这份工作的机会你应该交给更适合更懂得珍惜它的人去做,我有个朋友,你见过,丛容,她就特别……”
“三万。”
“闻……”
“五万。”
沈郁澜只在电视里看过霸道总裁在什么慈善拍卖行这么加过价,或者小说里面,金主姐姐拿着好几沓钱往包养的金丝雀妹妹身上甩的时候。
她彻底傻眼了,觉得闻砚书用平淡的微微有点不耐烦的语气不断往上加价的时候,真的好姐好帅好霸总啊,也就是她不恋姐,不然分分钟成为闻砚书梦女好吧。
“这。”
闻砚书伸出一根手指,隔着一厘米空气抵着她的唇,“好了,郁澜,不要再说了,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做的话,我就不勉强你了,但我也不会用别人。”
“我,我是什么香饽饽吗?”
闻砚书收回手,“说过了,我想提前适应如何管理员工,而你,就是最合适的人选,我给你钱,你为我所用,我们互利共赢,不好吗?”
沈郁澜犹豫很久,说了心里话,“我不是自我贬低哈,是我太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了,金馅饼砸我头上,我高兴,高兴死了,想都没想就接了,但我仔细考虑过后发现,我并不觉得我能够很好地胜任这份高报酬的工作,闻阿姨,你是去谈生意的,需要的翻译应该是对枣园生长的每一棵枣树都了如指掌的人,可我对那些事一窍不通,我其实,其实是有点望而却步,我怕我做不好。”
“不要怕,我教你。”
沈郁澜心跳仿佛漏了一拍,仰头看着闻砚书。
闻砚书嘴角抿着的运筹帷幄的浅笑让沈郁澜顿时感觉诚惶诚恐,她不需要使出什么手段来证明自己的身份,松弛的俯视姿态就是傲慢的上位者刻在骨子里的习惯,身高压制,钱权压制,让人不寒而栗。可是不知多少次了,闻砚书压制住气质里的锋芒,为了面前这个小姑娘弯腰了,平视她,用她走过千山万水的经验阅历温柔地点拨她,“郁澜,如果你有野心,我会让你成为我。如果你有加倍的野心,我会让你超越我。”
“为什么,为什么你偏偏选择了我?”
“因为……”
闻砚书紧盯沈郁澜的眼,瞳孔一颤,突然笑了,她行事克制,从来没有笑得这么明媚这么花枝乱颤。
“郁澜,有时候你真的和你妈妈特别像,有趣但不自知,我一看到你,就会想起来以前我和你妈妈经历过的一些趣事。”
沈郁澜嘴巴抿成大马猴,“懂了,我就是那回忆童年的工具人,还是,括号,搞笑版。”
闻砚书笑容依然挂在脸上,“括回去吗?”
“不括不括,嘿嘿。”
沈郁澜眨眨眼,摸摸脸,不确定的语气说:“就因为我搞笑,所以你就选我了?”
“不要再问我这种没有营养的问题了,所有的所有,你都可以归结成是因为琼姐,我们关系好,而你是她的女儿。”
“明白明白,关系户都是这样的,沾我妈光了。”
闻砚书真的是一个永远无法参透的女人,刚还笑,转瞬便严肃起来,“说回刚才的话题,五万一个月,你愿意吗?”
“那就试试吧,万一我行呢,不过,闻阿姨,还是原来的钱,两万,五万太多了,我不值那个价。”
“我说你值,你就值。”
沈郁澜刚要说话,闻砚书抢先说:“但这次,我们得提前说好,这笔钱,你不会拿得特别轻松,我有两个要求。”
沈郁澜深呼吸,既然已经下定决心,那就闷头往前闯吧,“行,你说,我受得住。”
“第一,随叫随到。第二,听话。”
沈郁澜攥攥拳,给自己鼓劲儿,硬着头皮答应了。
闻砚书欣慰点头,“那你先走吧,凌晨三点半,你来找我。”
“啊?凌晨三点半就去枣园啊,会不会太早了,猪都懒得起来拱槽呢,咱就吭哧吭哧去啦。”
闻砚书手指抵着唇,轻轻嘘了一声,“听话。”
沈郁澜挺直腰杆,可正经可像那回事了,“好的,老板。”
闻砚书明显憋了下笑,解释说:“不是去枣园,是去救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