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毅话音刚落,原本喧闹的大殿内立刻变得一片寂静。
只有大殿外,武举一侧一群武举人还在大声地笑闹喝酒,声音隐约传来。
大殿内,诸多大臣纷纷望向陈红袖的方向,眼神沉思。
无形的压力当即落在了陈红袖身上。
大虞,从未有女子为官的先例。
最多,不过是供奉院、皇城司等特殊部门,才会有女性武者的出现。
如今陈红袖以武举榜眼之身,若是向陛下要官的话……
在无数双审视、冷漠的眼神中,陈红袖缓慢开口道:“陛下!草民愿袭承父亲遗愿,重建骁骑营!”
“哗~!”
话音刚落,周围就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骁骑营?被杨逆裁撤的兵营,她怎么知晓?”
“陈红袖、陈红袖……好像有些耳熟?”
“当年骁骑营统领,好像就叫陈到!”
“我有印象,当年骁骑营被杨逆以‘军营哗变、涉嫌谋逆’之罪逮捕,满门抄斩,整个骁骑营也分崩离析……她是谁?!”
周围大臣议论纷纷,郑毅也开口道:“骁骑营?陈到是你什么人?”
“陈到乃家父!”
陈红袖继续道:“九年前,杨逆拉拢我父不成,便冤枉我父涉嫌谋逆。我陈家上下三十八口全被杨逆所杀,只有草民在外求学,才侥幸逃得一命。”
“骁骑营四千余人,也有八百余人被杀,剩下三千余人则被杨逆收入麾下!”
“我父临终前,曾飞鸽于我,让我远离京城,一生不得出仕。”
“但父母之仇,又岂能忘却?草民四年内总共对杨逆动了七次刺杀,却均遭失败。”
“如今陛下一举覆灭杨逆,实乃我大虞之福。”
“草民愿效仿家父,重建骁骑营,护佑陛下!”
重建骁骑营?
陈红袖话刚一说出来,周围大臣们又是一阵阵倒吸冷气声,还有激烈的议论声。
当即就有礼部官员站了起来,大声道:“陛下!女子为官,亘古未有,万万不可!”
又有兵部官员站出来,大声道:“陛下!如今武国武举,北疆民乱,军费之,万万不可再增添兵员!”
“陛下!如今京城内已有禁军、御林军、锦衣卫、五城兵马司、皇城军、神机营等部队驻扎,无空安放骁骑营!”
“陛下,骁骑营全营乃骑兵建制,京城周围并无合适马场以供骁骑营饲养与训练马匹,无法组建。”
“还望陛下三思!”
一下子十几个官员跑了出来,跪在郑毅面前,拒绝陈红袖之请求。
郑毅脸色如常,并未有什么表情。
陈红袖想要重建骁骑营,郑毅一点也不感觉到意外。
锦衣卫以将陈红袖这几年所经历之事全都查清楚了。
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北地游历习武,一心为父报仇。
如今大仇被郑毅所杀,又有先父遗嘱,当即想要报身国家,重建骁骑营。
对于这种巾帼女子,郑毅十分钦佩。
至于军费紧张、兵营满员之类的话,不过是官员们的借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