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你懂个屁!”
“贺州城那可是几百年的古城,药堂会开不下去?”
“除非它衰败得连温岭都不如,贺州的州城改成温岭!否则永远没有这一天。”
何洛洛笑着耸了耸肩,”白云苍狗,沧海桑田,西域的楼兰古国曾经多么的繁荣兴盛?如今又何在?话别说的那么满,过个三五年再看吧。”
钱员外一时还真被堵住了下巴,头一回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说得无言以对。
半晌道,“臭小子,你也别把话说满了,咱们走着瞧!”说完甩袖而去。
刚跟钱员外斗完嘴,周知府诶哟诶哟跑过来了。
“骆大夫,骆大夫啊!你不是神医么,你赶紧开点药给我抹抹,我这水泡痒得不行了,咝,太难受了!”
何洛洛这才转头去看周知府,只见周知府整条胳膊,都长满水泡了。
这会儿好些水泡被他挠破,流血流脓,惨得嘞。
何洛洛上前给他察看了一下,也不说有药没药医,而是好整以暇地询问周知府。
“周知府你今儿受这么个苦,不全怪刘员外么?刘员外要是不用这个法子污赖我,马大夫也不会借用你的手臂来证明不是?”
“周知府,刘员外犯下这么大罪,害你吃这么大个苦头,你说该如何处置他?”
周知府养尊处优,哪吃过这样的苦?
这会儿何洛洛一挑唆,他立马怒火中烧,上去就赏了刘员外几脚,气愤地命令衙役。
“把这该死的刘员外拖下去,打四十大板,然后再给他关半年……诶唷,骆大夫,骆大夫你行行好,赶紧拿药来给我抹,我实在遭不住了。”
何洛洛自然有药,一般拿那种激素药抹就能好。
不过何洛洛不可能白把药给周知府,她拿了只小瓷瓶出来,然后犹犹豫豫道,“周知府,你是知道的,温岭那地方,毒虫特别多,而治这种毒虫病的药,需要上几十种珍稀药材!我费尽心思也只配制出了这么一小瓶,我还自己要用呢……”
周知府倒想把药给抢过来,可又害怕被老天爷盯上,万一给他一炸雷……
罢了罢了,他的命可比大夫的命金贵,为了这么一小瓶药就被雷劈死,也太不值了。
于是赶紧掏出钱袋,把钱袋里的银票全塞何洛洛手里。
“二百两总够了吧?我可是贺州城的父母官,你总得打个折给我。”
“好吧。”何洛洛一脸勉强地把瓷瓶给了周知府,“也是看在你今天断案公正清明的份上,才二百两银子卖与你的,若是别人,没个四百两我是不会卖的。”
心头却高兴地直发笑,这瓷瓶里的药物,就是不怎么值钱的寻常激素药,且只挤了三分之一支进去,卖二百两划算得很!
周知府哪知道这些,拿过瓷瓶就揭开来,然后挖了一把抹在了手臂上。
抹上之后一股清凉的感觉直达肌底,痒止住了,痛也止住了。
“原来骆大夫的药,这般有效!本官算是见识到了!”
“好了,你们的案子也断完了,都别围在这里了,散了吧。”
周知府说完,看了看被雷劈死在地上的喻大夫和杨大夫,摇了摇头。
“去通知他们的家属,叫他们过来领尸。”说完便进衙门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