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夫,如今药堂烧了,你作何打算?”
马大夫望着化为灰烬的药堂,无奈叹息,“还能怎么打算?只能花些钱,把药堂重新修起来!”
郑氏商贾出身,上前劝起了马大夫。
“马大夫,仁和堂的灾难,洛丫头也不过是引线,说到底,还是贺州城里,有许多人容不下你。即如此,那你就是把药堂再开起来,也难保不出其它什么幺蛾子!”
“唉,我知道。”马大夫叹气,“可也没有办法,这药堂不开在这里,也没其它地方,总不能离开贺州的……”
“为何不能离开贺州?”何洛洛笑着反问。
马大夫回答说,“大东家开在这里的分店,自然是不能随便换地方的。”
何洛洛却道,“不离开贺州,我给你推荐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离贺州城可远?”
“不远!”何洛洛指着东边,“出城几十里,林州难民的安置地,温岭!”
“温岭?”马大夫皱眉。
“不错,温岭。”何洛洛继续给马大夫安利。
“温岭可安置了整个林州六七万人口啊,且那里不论前往西域,还是前往京城,都比贺州城近。”
“且离贺州城也不远,一天就能到,就是贺州城的病患,前往温岭诊治也不难。”
“当然最重要的,是我敢肯定,过个三五年,温岭的发展肯定会超过贺州城!你在那里开药堂,肯定不会差。”
马大夫听了这番话,颇为心动。
他虽然没去过温岭,但也知道朝廷把整个林州的难民,都安置在了温岭。
既如此,那何洛洛所言,怕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他还是有些犹豫,“何姑娘,你也是知道的,我并非仁和堂东家。仁和堂开在哪儿,我也做不了主。若真要搬去温岭,那也得给京城去信,问过大东家之后,才能做出决定!”
何洛洛笑了笑,拿出了马重景的牌子。
“马大夫,你可认得这牌子?”
“认得认得。”马大夫连忙点头,“这是我们大东家的牌子。”
这牌子不是第一次见,先前宋高和月娘带着他们的小女儿去药堂诊治的时候,就拿出来过这牌子。
所以马大夫也是知道何洛洛跟宋高月娘关系的,都很相熟了,不过倒是不知道,大东家缘何会把自己的牌子,给了他们。
何洛洛慢条斯理地告诉马大夫,“说来,我与你们大东家,也是有着不浅的交情的。”
“何姑娘是如何认得我们大东家的?”马大夫好奇地问。
何洛洛便把逃难路上,跟马重景认识的经过和盘托出,然后告诉马大夫说。
“马大夫你放心,你把仁和堂迁往温岭就是,到时候马重景要是有什么不满,我来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