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季骞得知,季蕴今日回来是为陪他,他高兴直抹眼泪,这女儿真没白疼!季府上下见皇后来了,也都十分欢欣,皇后待人和悦,偶尔还有赏赐,且陛下每次都和皇后同来,他们也能得见天颜。当天,季府整治了一席丰盛家宴,全是季蕴喜爱的菜色。季蕴特意邀青辞来季府,这可是她最好的朋友,生辰时有她陪着,她再开心不过。哎,如果大哥二哥同在,那就更热闹了。席间,看着季蕴和聂弗陵的恩爱样子,青辞颇有感慨。去年季蕴离开陛下时,哭得多伤心,眼下总算得偿所愿。她不由想起百年前那对死于战乱的情人,他们要是活在今日多好,两人大概也会像季蕴和陛下一般恩爱。季骞高兴过了头,心中不由涌起伤感,季夫人生下季蕴时,他和两个儿子都稀罕的不行。可好景不长,季夫人撒手人寰,他与儿女整日悲泣,季蕴更是伤度过度,犯起惊厥。那时同僚们都劝他娶个贤惠的女子做续弦,他一概回绝。因为在他心里,一来是亡妻无人可取代。二来是,他若是娶了别人,等将来到了地府,他肯定还是要将原配的,那续弦多可怜?季蕴知道父亲在思念母亲,她端起酒杯:“父亲,女儿敬你一杯。”红袖忙拦下她:“娘娘,你不宜饮酒。”季蕴醒悟过来,他们如今正在备孕,酒还是不饮为好。她有些尴尬道:“父亲,女儿以茶代酒敬你。”季骞哪会和她计较这个:“娘娘身体最要紧,可不敢喝酒,快多吃些菜。”聂弗陵见状端起酒杯:“季将军,朕来敬你。”见陛下敬酒,季骞也不顾上伤感,马上端酒:“不不,是臣要敬陛下,多谢陛下爱护皇后。”聂弗陵温言道:“季将军见外了,皇后为朕发妻,这酒该朕谢你教养她。”见陛下都如此说了,季骞不能再推拒,便爽快饮下。青辞对季蕴别有意味一笑:调教得不错啊。季蕴回她一笑:还行还行。宴席结束,已是月华初上。到了季蕴住的院子,聂弗陵拉她进屋休息,季蕴却不肯,只是摒退众人,又神秘兮兮的对聂弗陵勾勾手指。她悄声道:“陛下,你知道妾在想什么吗?”聂弗陵在她唇上亲了亲,他低低道:“朕知,你想同朕幕天席地”季蕴没想到他居然猜出来了。“那陛下想这样吗,你会不会觉得太过荒唐?”上次在霜州时,两人差点就幕天席地,只是顾及天冷作罢了。此时夏风微熏,空气中都是淡淡的暖意,院中闲杂人等已经退去,只余他们二人。聂弗陵梦呓一般:“此时天气不冷朕觉得很好”回廊下,凌霄花开得正好,橘黄的花朵落了满地。他将季蕴抱到回廊里,轻轻放她躺下。“皇后,凉不凉?”季蕴摇头,回廊地面是用厚厚的木板铺就,凉是不凉,就是会有些害羞。她的衣饰被一件件解下,皮肤触到空气,略微有些凉意。不过很快,聂弗陵温热的身躯覆盖上来,季蕴瞬间一丝凉意也无,两人紧紧相拥,忘情亲吻。风吹过回廊,一朵朵凌霄花扑簌簌落下,谁也顾不上拂去。季蕴途中忍不住,偶尔泄出细碎的呜呜声。事毕,聂弗陵随乱给自己裹上外袍,跪地为季蕴穿好衣服。月色如霜,透过廊顶,斑斑驳驳的照在两人身上,像是亘古不变的光阴。季蕴软声道:“陛下,妾:()醋精皇后的心酸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