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弗陵去亲她眉目:“还好你平安,不然朕……”他让契何突带路,摸索着去找北瀚王庭,没想到在半途碰到了苦苦寻找之人,他生怕那是一场梦,这会儿终于有了几分真实感。季琅之眼圈红红的:“妹妹,你没事吧,身上疼不疼?”他那天闹过后,就被聂弗陵关起来了,直到今天,聂弗陵才放他出来见季蕴。在季蕴醒来前,他看着床上晕睡的妹妹,哭得不能自已,红袖都不好意思劝他。季蕴朝他一笑:“二哥,我没事,你别担心我。你看你眼多红啊,比兔子还红。”季琅之嘟囔道:“你还取笑我!吓死二哥了!”她又问聂弗陵:“何侍郎和赛娜公主呢?还奚望和左善青,他们还在——”聂弗陵握住她的手:“何侍郎和北瀚公主眼下都在霜州。至于奚望他们,朕会再想办法的。这几日苦了你朕对不住你。”何怀信对他说过北瀚王庭的事,得知季蕴在羊圈里住着,路上还受了伤,他更加自责。季蕴笑道:“不苦,睡羊圈也不苦。更不怪陛下,是我大意了。”说着她忍不住哭起来:“我就是就是特别想念陛下。”那几日她过得实在难受,心中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他。“我以为再也见不到陛下了要是死前未能见陛下一面,我怎么都不甘心。”聂弗陵哽咽道:“不会的不会的,朕一定能救你出来。”季琅之看他们情深义重的样子,揉着眼晴与红袖一起退出。季蕴摸摸自己的脸,触手光滑,她诧异道:“陛下?”“嗯,朕给你擦过脸了,伤口也包扎过。”说着聂弗陵要扶她躺下休息。季蕴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她有些难为情:“陛下,我想沐浴。”她自己都能闻到羊粪味,不信他闻不到。聂弗陵不同意她此时去沐浴,她身上还有伤口,虽不是很严重,但沾水肯定会疼。可季蕴死活要沐浴,身上臭就算了,头发也脏了。在北瀚她能强忍着,但在这里,她若不将自己洗干净,怕是睡不着觉。聂强陵只得依她,屋里放了浴桶,季蕴手里拿着细葛布,尽量避开伤口,小心的擦拭着。聂弗陵要替她擦身,季蕴断然拒绝,这会可不能让他靠前。他不禁有些委屈,以前两人又不是没有共浴过。季蕴沐浴完,换上干净柔软的衣服,她闻了闻自己,香香的,总算活过来了。她向聂弗陵伸开双臂:“陛下,可以过来抱妾了。”聂弗陵将她横抱起:“为何不让朕帮你洗?朕又不嫌你。”季蕴忙着去亲他:“嗯计较这些小事做什么。”她亲得缠绵热烈,聂弗陵哪里招架得住,两人很快交融在一起。边城的春寒此刻尽被驱散,只余炙热的气息缠绕。“陛下你都没有说想妾。”“妾想陛下时,会偷偷哭呢……陛下是怎么样的?”聂弗陵喘息稍定,去摸她的脸:“……朕像是死过一次……朕不会再立皇后。”季蕴愣住了。她琢磨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是在说,若自己有不测,他不会再立皇后。“若妾真有不测……还请陛下忘记妾吧,你再寻个:()醋精皇后的心酸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