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
郝永盛头痛欲裂,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充满了迷茫。
他环顾四周,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只只。”他的嘴唇微微颤抖,轻声呢喃着那个熟悉的名字。
陈秀萍听到他嘴里喊着的名字,心中一阵心虚,下意识地低下了头,不敢看他。
过了几秒,郝永盛才渐渐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是在医院。
他一扭头,就看见了旁边的陈秀萍。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激动起来,猛地坐起身来,大声质问道:
“妈,你们为什么要骗我?你们明明答应我,只要我和只只不来往,就接受她,好好对她。
可是你们是怎么对她的?”说到最后一句,他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而绝望,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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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们对她挺好的啊,哎呀,事情不都过去了吗?
再说,夏栀都已经结婚了,和你没关系了。”陈秀萍试图为自己辩解,声音却越来越小。
郝永盛忍受着头疼,不停地摇头,“不一样的,不一样的。”
如果不是他们当初的承诺,他会带着只只离开,努力工作养活她。
郝丽萍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充满了疑惑,“妈,哥什么意思?
你当初不是跟我说大哥是因为讨厌夏栀,所以才离开的吗?”
可听他们现在的对话,似乎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妈,你们怎么能这样呢?”
郝永盛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崩溃地嘶吼出声。
讨厌夏栀?
他怎么可能讨厌夏栀!
陈秀萍被两人的眼神看得心慌意乱,她的双手不停地绞在一起,声音颤抖地说道:“我,我,这能怪我吗?
我还不是怕你们不死心,你可是我儿子,我能害你吗?”
郝永盛只觉得心口一阵剧痛,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那她为什么不记得我了,为什么?”
郝丽萍看着明显慌乱的陈秀萍,眼中一片迷茫。
她一直记恨着夏栀,认为是她害的哥哥离家出走,而夏栀还死皮赖脸地待在她家。
可现在……
“说啊!”郝永盛看着闷不做声的陈秀萍,情绪彻底失控,大声吼了出来。
随即,他剧烈地咳嗽起来,眼前一阵黑,身体摇摇欲坠。
陈秀萍被他的吼声吓得浑身一哆嗦,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说出了真相:
“你走的那天,是初三,夏栀她,她跑出去了,我们找了半夜,才在路边草堆里找到她。
后面她烧了,医生说烧坏了脑子,还,还花了我不少钱呢。”
后面一句话她几乎是用蚊子般的声音说出来的,但郝永盛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郝永盛听完,整个人如遭雷击,激动得浑身颤抖。“初三,初三那天下了这么大的雪,你,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