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没有虫。
他气定神闲地往来时的方向走,仿佛自己只是不小心来到了这里。
同时,他也听见了那个脚步僧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三、二、一。
索兰刚在心里默数完,就在拐角撞上了一只雌虫。
索兰在即将撞上之前匆忙往后退了两步,雌虫也跟着往后退了两步避免撞上。
雌虫微微皱眉,率先发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索兰惊讶地睁大双眼,随及回过神来,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尤安上将,我在找厕所。”
怎么又是尤安?他不是在上课吗?
“厕所在另外半边楼。”尤安指了指,“在这生活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厕所在哪?”
索兰微笑:“好的谢谢上将。”
擦肩而过的瞬间,尤安抓住雄虫细瘦的手腕:“把口罩摘了。”
索兰不知所以地偏头看向尤安:“什么?”
尤安言简意赅:“口罩摘了。”
索兰用空着的那只手勾下了口罩:“怎么了吗,上将?”
回字走廊,风和阳光一起落在索兰银白色的发丝上,两只虫距离特别近,就这样偏着头看向彼此。
索兰的发尾甚至扫到了尤安的身上,他有些不自在地拉了拉被风吹到的格裙。
“这是你的真实面目吗?”尤安突然问。
索兰食指弯曲抵着鼻子笑:“当然,我的身份白塔有记录的,上将可以去查。”
尤安的手倏然抬起,落在索兰的脖颈上。
索兰茫然地看着尤安。
“没什么,去吧。”尤安收回手,放在索兰的眼前,一块碎纸屑夹在尤安的手指之间。
这样啊。
索兰自己都不知道碎纸屑是什么时候落到自己脖颈上的,毫无感觉。
“谢谢。”索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在刚才尤安落下的位置。
索兰往楼下走,而他变得敏锐的五感告诉他,尤安还在看着他。
尤安目送着他的离开,将碎纸屑装在上衣口袋里。
他低头摩挲了一下指尖,雄虫皓白脖颈上的痣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尤安低低地笑了起来。
这两年里,他一遍又一遍翻看和索兰有关的音频照片,千百次在脑海里描绘雄虫的面孔,回忆被他拖出来不断回温。
尤安很难形容那种感觉。
当你认认真真全神贯注看了想了一只雄虫成千上万遍过后,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总是能看出他的影子。
摸鼻子的时候是要撒谎了。
脖颈上的痣正正好点在右侧锁骨上方半指的距离,每次动情时刻总会被他叼住那块软肉品尝,引得雄虫的身体一阵接着一阵的战栗。
最开始知道索兰失踪的时候,惶恐、不安、害怕等一切情绪率先爬上尤安的后背,他甚至有些失控,想要不顾一切去寻找索兰的踪迹。
他派去保护索兰的雌虫说不清索兰到底是在哪一天不见了踪影的。
在帝国首都星,一只A级雄虫就这样悄无声息的不见了踪影,一时间首都星虫虫自危。
尤安逼迫自己冷静下来,重新思考。
他让保护留在首都星保护索兰的雌虫将所有的线索以及家里的状况都发给他,再回想这么多年和索兰生活在一起的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