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黑麦没有这样把勃然大怒颠倒成怒然大勃的由,因此安室透更加坚定是后者。
他调整好心态,心说既然幼驯染现在在和椰奶酒搭档,任务也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就说明黑麦说的什么旧情人对对方影响不大……
——但那也是被拱了!
金发卧底几乎咬碎一口白牙,语调却依旧伪装完美:
“关注这种东西,看来你在那边还算过得潇洒。”
他顿了顿,还是没忍住问道:“那个女人组织处置了么?”
如果是外人,在撞见组织任务现场后,都会被悄无声息地做掉吧。
“女人——?”
没想到听了这话,对面突然抻长了声音,语调都高了不少:
“那是个男人,波本。”
安室透:“……什么?”
似乎怕他没听清,诸星大还特意强调了一下,尾音勾卷着,戏谑之意明显:
“那是个男人。况且对方现在就在和苏格兰搭档,你应该知道那人的代号——”
“椰奶酒。”
安室透:“…………”
安室透: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金发卧底化身土拨鼠在颅内高昂尖叫的同时,诸伏景光绝望闭上了眼。
从安室透这一方的言语里拼凑出了对话内容,而早在酒吧外巷时,他就知道身边人的听觉尤为灵敏。
现在更衣室一片死寂,对方绝对将幼驯染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也许连带着黑麦的也……
“——前辈。”
几乎融化于空气的呼吸声绵软温热,距离极近,顺着皮肤的细小绒毛将词句剐蹭入耳。
五月朝宫稍微垂头,似乎为了验证男人的猜想,凑到对方身边亲昵地咬着耳朵:
“前辈,苏格兰前辈,安室先生原来就是波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