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皆兵之下,他甚至错觉丛生,深感如今这静悄悄的氛围都染上了诡谲。
黑发青年顺从垂下的发丝更似编织细密的蛛网,隐藏在其后的猎食者耐心等待猎物放松警惕,再一口倾吞:
“想看的话,我会用一些行动,帮前辈短暂拥有能够看到咒灵的视野。”
轻柔打断思绪,黑发青年说得乖巧,话里的陷阱却一分不少。
一些行动……听着就不妙吧!
大腿处残留的滚烫一路烧到耳尖,诸伏景光脸一热,正要开口拒绝,突兀响起的铃声却恰好截断了这糟糕的氛围:
“你们两个在哪?”
听筒里,琴酒语气极差,似乎没能捕捉到他们的所在。
从来没这么感谢过琴酒,诸伏景光平复半刻心跳,冲五月朝宫比了个手势,示意他先上车,而后在下一次呼吸中回答道:
“我和椰奶酒在大楼楼下,现在正在撤离,有个奇怪的人进去大厦了……琴酒,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我遭遇到的事?”
“那些突然出现又消失的怪物是什么?还有刚刚进去大厦里的人,你不会是隐瞒了什么重要情报没有通知我们吧?”
“你甚至耳机坏了之后都没给我打电话…虽然我也没时间接,但你作为行动负责人怎么也要意思意思才对……”
诸伏景光颇有兴师问罪的架势,他看了在打手势,比了一个‘泫然若泣’表情的青年,接着道:
“椰奶酒都吓坏了。”
琴酒:???
这倒打一耙的本事还要感谢五月朝宫的激发,否则诸伏景光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能冤枉人。
对面的琴酒显然也被这操作给震慑住了,大抵自知亏,也从来没人能质疑top杀手,导致琴酒好半天才找回声音:
“事出有变,之后我会把相关的情报传给你,你先带着…那个吓坏的,按原计划撤离。”
“可是枪还在——”
“你不用管。”
“那进去的是我们的人么?”猫眼男人明知故问。
“……你不用管。”
那边似乎咂了下舌,诸伏景光坐到副驾上,嘴角上扬了两个像素点。
看来五月朝宫找的帮手确实是出乎组织预料。
“还有,”憋着气,银发杀手似是想到什么,情绪一下子多云转阴,从牙缝里挤出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