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茶扭头,笑嘻嘻的说:“不好意思,我有些话要和胡卓说。”
夏江南撑着脸,翻阅外文杂志,袁庭业淡淡瞥她一眼,在折迭桌上打开计算机,嗯了一声。
胡卓说:“茶茶你对我真好,如果温秋和我分手了,我们俩重新在一起吧。”
江茶:“”
后排的袁庭业啪的一下将钢笔拍在了折迭桌上。
江茶狠狠说了一句国骂,“胡卓,这话我不要再听到第二遍了,就算你跟温秋要分,我们也不可能的,温秋是我的小姐妹,你们分了我也不可能伤害她。”
胡卓木着脸,“可是你们都伤害我。”
他把头歪过去,不看江茶,冷硬抗拒的后脑勺让江茶察觉到他真的很伤心。
江茶只好放柔了声音,“你们之间有误会,这次去不就是为了消除误会吗,除非是你真的不想和她好了。”
说到这里,江茶突然有点不确定,说:“胡卓,你是不是不想和她——”
“我没有!”胡卓立刻扭过头,“我没想过不和她好了!”
袁庭业冷冷说:“卓儿,你冷静。”
夏江南说:“你一直说温秋跟她前任不清不楚,那你说说他们俩到底怎么不清不楚了,兴许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你说出来,我们帮你参考参考。”
江茶赶紧说:“对啊。”
胡卓抽了抽鼻子,说:“我们去她家以后,没住两天我就发现她总是跑出去打电话,我问她是谁,她就含糊几句过去,本来我们计划和她父母见过面后要去瓦尔帕莱索的复活节岛上看摩艾石像,出发前一天她告诉我她不去了,让她弟弟陪我去,我找到她质问原因,她当时正在打电话,看到我后就挂断了,眼睛红红的说没什么,然后第二天她就不见了。”
夏江南问:“去哪里?”
胡卓:“我威逼利诱从她弟弟嘴里套出来话,在市中心的一家医院里找到了她,她——”
胡卓说:“她前男友在里面做手术,她的异常就是因为这件事。你们说都已经是前男友了,还跟她有什么关系?我是想,如果她真的放不下人家,那我退出好了,所以我立刻买了最近的机票,自己回来了。”
说这话的时候,胡卓的表情很麻木。
江茶熟悉的胡公子是个活蹦乱跳、没心没肺、情绪夸张的人,绝不是麻木的,平静的,心如死灰的。
因此他一定是很爱很爱温秋,伤心到了极致才能这般平静。
夏江南探过身子捏了捏胡卓的肩膀,给他无声的安慰。
江茶皱起眉,她觉得温秋不是这种人,想替温秋解释什么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她下意识扭头求助于袁庭业,想听听他的见解,但袁庭业无动于衷的处理着工作,似乎对这事并不关心。
江茶心想,一切还是等见到温秋再说吧。
夏江南撑着脸,幽幽说:“人为什么要谈恋爱?爱情是万恶之源。”
他侧一点角度看袁庭业,说:“庭业,我不找了,你也不找,咱俩搭伙过日子,不对,咱俩强强联合单身到老吧。”
袁庭业:“”
江茶憋笑。
袁庭业冷冰冰的说:“滚蛋。”
夏江南幽怨的看着他说:“就是这个眼神,就是这个眼神。”
他捶胸顿足,“你二大爷走的时候就是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又不是罪大恶极,我又没有去照顾我前任,你说他至于吗!”
照顾前任胡卓的嘴撅得更高了,江茶坐在他旁边想往他嘴上挂个茶杯。
袁庭业凉凉说:“自己干了什么事你自己清楚。”
胡卓和江茶同时竖起耳朵,一起扭过头,“你为啥跟对象吵架啊?”
夏江南瞪大眼睛:“你知道?袁逸告诉你了?”
袁庭业面无表情的说:“袁逸没有联系过我。”
夏江南说:“那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袁庭业面无表情说:“我们姓袁的是不会做错事的。”
江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