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想,就越觉得不平衡。
不过,她没想过重新找一个律师再掰扯掰扯。
她一咬牙,索性不想给这笔钱了。
不给钱,她也不是无限期拖延的那种人。
因为她觉得,不给钱的理由很充分。
她之前做的事情对邵怀安的名声有影响,现在已经澄清,且舆论对她不利,可以说该还的都已经还了。
赔偿是额外的报应,她觉得太重了。
一千块钱呢,她一年的生活费,也就是1000块钱而已。
这都还是多的。
很多同学一年的生活费才200来块钱。
她家没有那么富裕,虽然能买得起一个手机,那都是入学的时候,她说方便联系,说了半天家里才愿意给的。
现在要是去要钱,父母一定会把话说的挺难听的。
她要指望着那个导演给她还钱?
现在都还没见面,还不知道什么个章程,就算真的想要用自身的一些优势换取点资源,也不可能,因为这点钱而去先低头。
总的来讲,她可以接受做一笔交易,她可以解释为自己为了理想而放弃一些东西。
但是唯独不能换钱,意义又不一样了。
她又不是出来卖的。
她不想给钱了。
但是什么都不说。
同学们的敌意和八卦,会被其他的事情掩盖,也会慢慢的消失在记忆,无人提起,没有人会一直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