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从自己心脏抽出的,丝丝痒痒的瘾。
-
栗夏自认情绪控制能力还算ok,很少把生活的负面延伸到工作上。面包出意外的那段时间,她仅用了几个小时的外出假,回来后继续站上舞台,言笑晏晏主持活动。
区区戒断一个认识几周的男人,轻而易举罢了。
周一,她干劲十足。周二,领导批评她校对差错率较高,要降到十万分之一,不然这个月扣钱,栗夏咬咬牙,忍了。
直到周三,低声下气去和社长沟通第三十版封设,最后,他终于敲定了第一版。
……
栗夏抓抓头,退出办公室。关上门,笑了。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下一秒,她狠狠心把这个消息传达给了设计师。
很好,对方给她回了一串省略号。
栗夏盯着那六个黑点,茫茫然呼了一口气。
人好像就是在这语言的留白里获得一丁点喘息。
工作出了差错,副社盯她进度,加上手边稿子如山,栗夏不敢怠慢。还没从至暗时刻里缓过劲,领导在微信上叫她,说有要事。
栗夏进去一听,原来是出差的事。
“这周六日,南临艺术中心有个营销专家培训,你代表社里参加一下。”
“南临?”
“有问题?”
栗夏站着,不言语。
“楚晓文孕期不能出差,下周二还有一场图书会,你替她去一趟。”
“在哪?”
“同一个地方。”
又是南临。
栗夏心下意识抵触。这位副社安排出差从来都是赶鸭子上架,职责混乱,这次甚至不是她的工作范畴。正所谓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同事们也怨声载道的,各个找理由不配合。
栗夏直接问,“营销方面一直是徐编负责,让我去培训是不是不太合适?”
“哪里不合适?”
栗夏正要陈述。
“别拿到工作就想着往外推,培训对你是提高,况且社里你最年轻,人家徐编上有老下有小走不开,楚晓文又孕晚期,你年轻没成家,无牵无挂的,说走就走,有什么不合适?”
一番话听得栗夏胸口发闷。
年轻人就不是人?
什么叫无牵无挂,我是孤儿吗?
“不好意思,去不了。”
栗夏绷紧下唇,“出差这么久,我下周的工作进度会严重受到影响。”
别说工作,连周报都要在路上写。周六日甚至没有加班费,周日连夜赶回来,何苦呢。工作日出差,还能浅浅“忍受”。
领导面色愠怒两分,“那就克服一下。”
栗夏也不让步,“克服不了,我没有分身术,如果代替楚晓文我可以考虑。营销会,您再找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