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管骏来吃饭,林妈妈把中午没吃的饭热了一下,又烧了两个素菜,管骏和林妈妈聊得很开心。
林妈妈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问管骏妈妈的身体,管骏的工作,饮食和作息……管骏一一回答。
林幼娴却全程心不在焉,还在想着上午鹿有松的发难,那是委屈了,她知道鹿有松越是委屈的时候越是不会表达。
林幼娴对鹿有松怎么都狠不下来心,又想到俩人现在的关系,鹿有松还紧追不舍,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抗拒到何时,马上也快投降了。
东想想,西想想,一顿饭,食不知味。
“幼娴,幼娴,想什么呢?”林妈妈看女儿几乎不说话,不想让她冷落管骏。
“没什么。”林幼娴扒拉一口饭掩饰。
“看你有些疲惫,午休了吗?”管骏很体贴。
“嗯,吃饭吧,吃完我们下去走走。”林幼娴没有回答管骏的话,她想,虽然她和鹿有松不可能了,但她也得给管骏先说清。
一月份的北城格外寒冷,水榭花语小区外的紫洛河已经结了一层冰,路灯投射到冰面发出折射的光,更觉寒冷。
夜空下,河边的小道上并肩走着林幼娴和管骏。
“怎么这阵子都没见捧心呀?”管骏起话题。
“谈恋爱呢,晚上基本都不回来吃饭。”林幼娴想到宋捧心和萧寿这对欢喜冤家,嘴角梨涡深深,替闺蜜高兴,终于有了归宿。
“和谁呀?”管骏还不知道。
“萧寿,她顶头上司。”
“捧心还慕强啊?”管骏开玩笑。
“人都些慕强吧。”林幼娴语气有些低沉,想到了她和鹿有松。
“还想她呢?”管骏看出来了。
“……你是不是看不惯她?看你们俩最近火药味挺大的。”林幼娴是个聪明人,她不会直接当面拒绝管骏,也不会说出俩人争风吃醋的事。
“也不是看不惯,鹿有松人品没问题,就是感觉她仗着你心里有她,总欺负你。”管骏想起鹿有松那霸道的样子,就忍不住想再打她一顿。
“她就是霸道,性格又别扭,独断专行,一身不良嗜好,除了工作过得去,生活就是白痴,也不会处理感情问题。”林幼娴越数落越生气。
“可你就是喜欢她,不是吗?”管骏觉得爱情就是不公平的,这不是争取不争取的事,她早就明白这个道理。虽然还是抱了一线希望,但现在看来,真的没有一点希望了。
“是,我就是喜欢她,从第一眼看到她就喜欢上了她,一直到现在,从来没有改变过。”林幼娴咬字清晰地吐出这样一段话,她不仅想说给管骏听,还想说给全世界听。
“但是我们应该没法在一起了,不过我心里那块位置一直留给了她。”林幼娴神情凄然。
“为什么没法在一起,鹿有松不愿意?”管骏又要上火。
“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林幼娴想到目前她和鹿有松的关系,表情痛苦,眼眶有些红,泪水又不受控制落了下来。
管骏看着很无奈,叹了一口气,轻轻揽住林幼娴安慰她,林幼娴就趴在管骏肩头平复情绪。
管骏正拍着林幼娴的后背,突然肩膀被人从后面强行拉开,一个愣神,被人迎面打了一拳,往后摔了过去。
林幼娴正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完全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只看到一个黑影冲上来追着打管骏。
管骏不愧是巴西柔术紫带,在被偷袭挨了两记闷拳后,马上反应了过来,虚闪了一下,抓住了来人的肩膀,一个借力,弓起背做了支点,利用杠杆原理,把来人从后背嗖地一下扔了出去。
“咣裆”一声,紫洛河上的冰面被砸开了一个大裂口,偷袭者掉了下去。
“谁?”管骏还没看清来人是谁,气喘吁吁扒住河边的栏杆借着昏黄的路灯往河里张望。
只见那个人狼狈地在河水里扑腾,想扒住旁边的冰面爬上来,脆弱的冰面因承受不住她的重量又裂开了一片,那人就又慌乱地去扒另一片冰面,披头散发,是个女人!
“有松!”林幼娴带着哭腔奔向了河岸。
“噗通”一声,林幼娴跳进冰冷的河水里去捞鹿有松,还好河水不深,到腰部,就这,鹿有松还是呛了水,咳个不停,整个人从头到脚全是水,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身上的衣服全湿透,还带着泥巴,整个人狼狈不堪。
“我不会游泳,我不会游泳……”鹿有松又害怕又慌张,被冷水一泡,更是全身哆嗦不停。
管骏看到是鹿有松后,也忙下去拉她,鹿有松抓住她的胳膊,还想踢她,裤子被水全浸湿了,很重,抬不起来脚,于是又改为用手去揪管骏,被林幼娴死命抱住,“管骏,你先走!”
林幼娴觉得管骏在场只会更刺激鹿有松的情绪。管骏看了看局面,只得转身离开。
“你不许动!”林幼娴呵斥浑身落汤鸡一样还想追打管骏的鹿有松,说着便解开羽绒服想给鹿有松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