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路迦宁和贺祈风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他找补:“不……”
“别解释,”路迦宁吊儿郎当地说,“我昨天晚上一直到警局,都是昏迷的状态,所以根本闻不到孟媛身上的味道。”
“更别提闻出你俩是同款香水了。”
调酒师说:“你诈我!”
“唉,怎么是诈你呢,”路迦宁吊儿郎当地说,“顶多是你栽赃我,我栽赃你,结果你没栽赃住我,反而自己露馅了。”
贺祈风适时地问了句:“你和死者什么关系?”
“凭什么告诉你?”调酒师说。
“劝你老实交代,他可是警察。”路迦宁威胁。
“警……警察?”调酒师看着贺祈风惊了一秒。
“嗯。”路迦宁骄傲着点了下头,仿佛出风头的不是贺祈风,而是她一般-
贺祈风把那位调酒师叫到沙发的位置上。
他拿出本子,一板一眼地说:“姓名。”
“王培深,27岁,调酒师。”那位调酒师低着头说。
贺祈风:“你和死者什么关系?”
王培深回答:“我们俩交往快半年了。”
贺祈风:“死者生前得罪过什么人?”
王培深:“没有,小媛为人和善,勤勤恳恳的,基本不会和人产生矛盾。”
贺祈风:“你确定吗?”
生怕他们不信,王培深认真地说:“对,我很确定。”
贺祈风又问:“你最后一次见到死者是什么时候?”
王培深想了一会儿,回答:“是昨天晚上七点左右,您旁边那位把我们店的招牌酒倒在身上后几分钟。”
贺祈风侧眸看过去。
路迦宁不自然蹭了蹭鼻尖:“那酒的味道比很多大牌香水好闻。”
“死者当时在干什么?”贺祈风继续问。
王培深说:“孟媛是我们酒吧的主唱,平时都是她首唱的,但是昨天她身体不舒服,就没有上台。”
“我最后一次见她的时候,是她从我们吧台穿过去洗手间。”
路迦宁:“死者生前是住在这里的吗?”
王培深:“对,我们这里是包住的,小媛住的是两人间。”
路迦宁:“带我们过去。”
王培深愣愣神,他望着路迦宁,像是在疑惑她凭什么命令自己。
贺祈风快速解围:“带上她吧,她是嫌疑人,我不看着她,她估计会逃跑。”
王培深犹豫了犹豫:“行。”
通往员工宿舍的路很远,需要绕过舞台后台,再走过一个小窄道,才能到。
周围很暗,几乎看不到外面,黑漆漆的空间里,一束白色的灯光显得格外亮眼。
路迦宁敲了敲周围的墙壁:“你确定这里是宿舍,不是地牢?警队里的监牢都比这里敞亮。”
“你懂什么,”王培深说,“临江市地皮寸土寸金,我们老板能留出空间给她们住已经很好了。”
路迦宁继续问:“他们?你不住在这里?”
王培深毫无防备地说:“这里只供女生住,男生晚上不让待在这儿,我们负责人说是要保证女生的人身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