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好事也没关系,”路迦宁盯着他们说,“你们只需要知道,你们两个加起来,都打不过我就可以。”
“还有,我今天来这里,根本不是为了威胁你们,所以你们对我耍狠没用。”
柳弘敏:“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劝你们自首的,”路迦宁慢悠悠地说,“前些年,有人曾经告诉过我,这个世界上,法律是规范人们的行为、维护社会秩序和正义的最后一道屏障。”
“如果人民觉得委屈了,可以选择报警,用法律的手段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而不是擅自通过一种违法犯罪的手段,去替自己惩恶扬善。”
“那扬起来的不是善,是短暂满足一己私欲的快感。”
路迦宁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们,她一字一字道:“那是违法犯罪!”
柳弘敏情绪明显有些激动:“你懂什么!为了霸占我们家的财产,赵摩乾伙同孙安玲害死我妈妈的时候,可曾想过那是违法犯罪?”
“孙安玲偷我的血液样本,又无情地把我扔去国外让我自生自灭的时候,可曾想过那是违法犯罪?”
“孙安玲知道自家丈夫在国外有一个私生子的时候,利用药物杀死赵谦亲生母亲的时候,可曾想过那是违法犯罪。”
“他们没有!他们想杀谁就杀谁,从来不顾及其他人。”
柳弘敏双目瞪得布满血丝:“凭什么他们想杀谁就杀谁,我们就不可以?”
路迦宁将自己手里的档案放在桌子上:“这里是我从国外调来的赵谦的妈妈的卷宗,里面详细记载了各种证据。”
赵谦从桌子上将档案袋拿起来,他和柳弘敏一同看起来。
“如果你愿意相信我国法律,就去自首,”路迦宁说,“搜集证据,将赵摩乾和孙安玲绳之以法这件事,交给我。”
赵谦刚要说话,柳弘敏一把拦住他:“人都死了,绳之以法有什么用?”
路迦宁:“一个人存在的痕迹,会随着死亡而消亡。可是法律判定不会,案件未查明前,他是犯罪嫌疑人。案件查明后,他就是犯罪凶手。就算是人死了,落在众人的心中,他也是被确凿证据钉死在耻辱柱上的杀人犯。”
“我们该相信你吗?”柳弘敏态度软下去。
“你们可以不信我,”路迦宁说,“但是你们必须相信人民警察。”
柳弘敏沉默片刻,回答:“你需要我们怎么做?”
“主动投案和被警察抓到警局,所判的刑罚是不同的,”路迦宁说,“我希望,你们可以放下仇恨,为了自己的未来,做一次正确的选择。”
“你们还年轻,一切还都来得及。”
柳弘敏沉默片刻:“赵摩乾是我亲手杀的,孙安玲是我设计害死的,赵谦在整件事情里没有做任何事情,法律可不可以不要带走他?”
路迦宁:“判案是法官的职责,我无权干涉。”
“但是,我可以保证一点。”
“那就是法律是公平的,不会让你多承担一点,更不会让你少分担一片。”
见到柳弘敏和赵谦逐渐被自己说服了。
路迦宁起身,顺手拿起桌子上的档案,说:“还有,这个世界没有一条法律是故意惩罚你们的。而是你们作为一个成年人,在明知不可为的情况下,以一己私欲触犯法律的底线。”
“那么你们,就应该为自己的不计后果负责。”
不管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