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维兹教授语重心长地劝。
对某一味信息素的依赖也不安全嘛,算是一种变相上瘾。
“还是劝太子接受腺体,进行假性标记,才能根本上治愈信息素过敏症。”
“让悯去标记吗?这太难为他了。”成美都无奈摇头。
“教授你知道的,当年悯为了救弟弟明尚,被设计关进了封闭室,还差点标记了送上门的omega,这才患上了过敏症。”
“要说标记,悯一生中唯一的一次标记,应该会在大婚吧,为了诞下子嗣什么的。”成美都开玩笑道。
“哎,我知道太子有心理阴影,但是。。。。。。”莫维兹教授不赞成地摇头。
“反正研究室一直致力于找合适的腺体,从未放弃过。中上城区找遍了,我们开始去下城区找。”
“到时候找到合适腺体,你帮忙劝一下太子,还是假性标记为好。”
“好吧,真到那时,我会努力劝说悯的。”成美都叹口气,答应道,起身离开时又想起什么。
“对了,教授,你这里有药膏吗?我朋友的脖子受了点小伤。”
***
实验室里,舍友接过小小的玻璃瓶。
里面是透明的信息素。
还有几包全新的,看起来很高档,在市面上都没见过的烟。
舍友默默接过,又担忧地望着年昭红通通的脖颈,“年昭,你受伤了吗?”
“嗯,被崇明尚勒的。”年昭烦躁地叹口气,随手拉了个椅子坐下,疲倦地闭上眼。
漂亮的面孔在实验室的白灯下苍白,流露出几分透明的脆弱。
正心里盘算着怎么报复崇明尚那只恶犬时,耳边传来舍友担心的问。
“年昭,你脖子很痛吗?不舒服的话,要不要回宿舍休息。”
“没什么,脖子不痛。”年昭安慰道。
他不舒服是因为刚刚抽完一瓶信息素,腺体还在发胀,甚至因为短时间内抽取信息素的频繁,反应变得越来越明显。
“好吧。”舍友继续忙活。
用仪器配出合适的比例,将金芙蓉的提取液和信息素混合后,舍友又戴上手套,用细细的针注射进一根根烟里。
只要这样,每当烟燃烧时,信息素就会隐匿在金芙蓉的味道里,悄无声息地扩散。
“谢了。钱我已经打到你的卡里,你记得看一下。”年昭接过几包加了料的烟,又难受得低垂着头。
果然还是太勉强了。
用beta的身体,强行催化出omega的信息素,这次还抽了满满一瓶信息素。
一股股燥热奔流翻涌,在身体里横冲直撞着,却因为找不到出口,疯狂地叫嚣着。
“好的。”舍友忐忑不安地查看账户里的一大笔余额,完全不敢问这瓶掺了信息素的烟,是要给谁抽?
还有玻璃瓶里的信息素是谁的?
算了,知道越少越少才安全,不要多问。
哪怕年昭的气息变得越来越急促,脸上浮上一层红晕,一手怪异地抓着自己的后脖,整个人难以忍受得颤抖着,舍友都不敢多问一句,不敢多看一眼。
静默的实验室里,有一缕缕气息弥漫,和玻璃瓶里的信息素是一样的味道。
淡淡的,沁着凉意,像人行走空旷山野,雾气袅散,沾衣拂面。
糟了。
年昭控制不住地抓挠着又涨又痒的腺样,意识到腺体的反应已经超乎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