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绝对是阮知闲意志在红星上的代行者,是阮知闲的眼睛和嘴。
故意在他身边晃悠,暗搓搓地喊过一次哥,过生日那天送他坠着三根金属羽毛的项链还非得亲手给他戴上,游戏打通后的感谢名单尾部,是一串意义不明的密码。
破解完,是阮知闲和他并列在一起的名字。
当时“周徽”还挺迷茫地睁着眼睛问他,阮知闲是谁。
沈言差点掀他马甲。
但一想到看他破防可能就是阮知闲的目的,忍了又忍,还是忍了下去。
阮知闲要是能装一辈子,他也乐意跟他装一辈子。
很可惜,阮知闲没有。
周徽退场,走了以后给他发新游戏,让他一定通关,说有惊喜。
惊喜就是这个?
沈言重新打开电脑,画面依旧停留在满页的“yes”。
沈言随便点了个。
所有yes全都消失,小人黑漆漆的眼睛弯成两个拱形,笑眯眯道:
【哥,等我。】
电脑恢复正常。
沈言打开终端,订了张去L市的票。
想了想,又取消。
没必要。
周徽之后没给他再发过消息,整个人像是凭空消失。
沈言没了游戏搭子,暂时又没有很想玩的游戏,搁家呆了两天,呆不住,跑去找陈分。
陈分是他在刺青店当学徒时的老板,做了一个半月,辞职是因为有个顾客说他女朋友和陈分搞上了,闹事砸店,他拦了几下,把顾客胳膊拦脱臼了。
顾客要告他,不依不饶地说要让陈分的店干不下去,沈言一看他这状态就知道这哥们是同行派来搅局的小混混,私下约出来,给了点钱,灌了点迷魂汤,成功策反。
但他的坏名声已经传出去了,外面说他是陈分的打手,谁不听话就揍谁,喊疼喊太大声也会挨打。
生意肉眼可见地减少。
搞得他欲哭无泪,只在假皮上扎过,还没真来得及上手,就辞职了。
陈分说她欠他一个人情,以后想纹什么免费。
见他来,正在干活的陈分对他一点头,“十分钟。”
沈言也没闲着,一进屋就帮着清台,等收拾差不多了,陈分那边也结束了。
陈分一边摘手套一边问,“你自己有图吗?没有我这儿正好新画了个,很适合你。”
沈言笑:“不纹身,请你喝酒,去不去?”
陈分一顿,转头看他,“有烦心事?旅游被人做局骗成穷光蛋了?”
“嗯。”沈言玩笑道:“欠了快五百万,还好剩了点喝酒的钱。”
陈分收拾好,关了店门,“去极地吧,叫灯泡和小微一起,你出去旅游成天见不着面,他们也很想你。”
灯泡和小微比他们先到,俩人都是话唠,围着沈言叽叽喳喳地聊天,听陈分说他心情不好,更炸了,叫了好几个模子哥,让他们哄沈言开心。
被男人围绕谄媚的沈言只觉汗毛直竖,喝了一会,看有个男的竟然要嘴对嘴喂他,更觉惊悚,连忙借口说上厕所,去外面透气。
酒吧外的风很冷,沈言呼出的气带着白雾,他抬头看不远处的高大建筑,建筑的尖尖上顶着一轮弯月。
又是一年。
陈分跟着出来,管沈言要了根烟,跟他一起看月亮,过了一会,突然道:“要不你也处个对象。”
“为什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