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有的反抗消解在对方过份横暴又极具占有欲的吻里,他还没学会如何在这样绵长的深吻中换气,完全被对方带着节奏走。
大脑彻底落入一张无处可逃的蛛网,混乱不堪。
……
“醒醒。”
清淡的声音仿佛煽动翅膀的蜜蜂般,发出一阵阵嗡鸣,不停地钻进闻容絮耳中,他不悦地皱起眉,他被折腾了好久,根本没睡饱。
“再不醒,是要我帮你换衣洗脸吗?”
闻容絮捕捉到“换衣”二字,猛地弹起身,慌张地抱住自己:“不要。”
“嗯?”狐疑的话语中在身前响起,“你这副被糟蹋的表现,做什么梦了?”
闻容絮睁开眼,看着离自己有点距离的霁一怜,正在上下扫量着自己,昨晚的记忆冲击着他的神经,他看向厚衣软垫,却不是他印象中的凌乱。
“见到别人结亲,小少爷思春了?”霁一怜似笑非笑地凝视六神无主的闻容絮,嘴上不饶人道。
闻容絮隐隐发觉到昨晚的一切似乎是一场幻梦,或者真有个比霁一怜强大的神经病,能瞒着霁一怜对他做那些事。
“你昨晚有感觉到什么动静吗?”闻容絮还是问了句。
霁一怜:“没有。”
“噢。”闻容絮耳尖通红,理智回归,可他情感掌控得不够好,一看到霁一怜的脸,他就不可抑制地把对方与昨晚的人重合,只是他又清楚他们不是同一人,惭愧与尴尬交杂,令他无地自容。
“你做对不起我的事了?”霁一怜瞧他心虚的模样,尽管心里清楚原因,偏要提在明面上,就为了看闻容絮为难的反应。
闻容絮条件反射地反驳:“绝对没有!”
霁一怜:“嗯?”
“我一直跟你一起,做什么不都在你眼皮子底下,你能不知道我有没有做坏事?”闻容絮脑筋急转,证明自己的清白。
霁一怜同意:“倒也是。”
“我下去洗漱了。”闻容絮连忙跑了。
霁一怜冷静的面容,不加掩饰地展现出餍足的神态,随即捡起从闻容絮衣袍间滑落到地面的腰带。
时间过得太快,没来得及系紧,松掉了。
“啊!”前方响起闻容絮的惊叫,“我腰带呢?那个、那个我不是故意的,老王,你千万不要误会……”
老王是帮他们赶车的马夫。
清醒的吻
继续启程。
闻容絮重回到狭窄的马车内,旁边坐着靠着车壁,似在闭目养神的霁一怜,外界的昼光从特定开的小窗中穿透进来,映在霁一怜轮廓分明的眉骨间,照射起彻彻底底的光影。
“看够了吗?”他以为睡着的人,忽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