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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前一天去舅舅家送粽子时,白玉兰头脑一热声称自己能改良爆竹做出更安全更赚钱的鞭炮。
只可惜,直到被田大舅反问纸张的价格时,白玉兰才突然意识到:我去,一时激动,竟忘了考虑成本问题!
是啊,在这生产力低下的古代社会,没有机械没有人工智能,什么都要纯手工制作,纸张的价格根本不像前世那样低廉。
因为被舅舅否定了,白玉兰蔫蔫地吃完饭,就被便宜爹娘接走后直接送回县城颜宅了。
本以为这事儿就无疾而终了,没想到过了几天,田大山带着他妻兄李阳,还有田大河田大路三个人一起来了。
那是白玉兰走后,李阳从他自己的老丈人家回去,一听自己的小舅子田大山说他表妹有一个爆竹改良的法子,他就非要来找白玉兰当面问个清楚,然后回去他就又一次果断辞工,带着田家兄弟去研制改良之法了。
到了大前天上午,田大河来接白玉兰,他们已经有了初步成果,想接她过去看看效果,让她提提意见看还有哪里需要改进。
试放后,也不知是那鞭炮节粒的染料量不对,还是用的防水油伞纸不合适或者厚度不够,一个根本就没炸响,一个则燃烧太快,差点伤到田大河的手。
所以,还是要再接再厉继续试验。
然后,下午白银接她回来的时候,走到半路突然遭遇狂风大雨。
回到家的时候,俩都湿透了,活像两只落汤鸡掉在门口,是吓坏了白家珠他们。
白银还好,大小伙子了,从小身强体健在乡下长大的,就微微发烧喝了一剂药睡一觉就有恢复正常生龙活虎了。
可怜白玉兰不仅体质弱的,还刚刚大病初愈,就遭罪了,大雨下了一天一夜,她也烧得意识模糊,直到今天,第三天了,才终于退了烧。
白玉兰一边喝药一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加强锻炼身体:以后每天早上跑八百米,再做两遍八段锦。
光说不练假把式,白玉兰执行力超强,一想到就立马起来练一段八段锦。
弯腰,屈伸,抬头,看见窗外的月季花突然福至心灵。
我去!
差点忘了她的变色花啊。
大前天那么大的风雨,不知道还能留下几朵。
急得她鞋都没穿,就夺门而出,迎头碰上要进来收碗的攀娘:“姑娘,你要干啥?!”
当然是说变色花的事情呗。
“姑母和阿婆在家吗?”
“在客厅给书包绣花样。”
然后,即便白玉兰被颜李氏和白家珠反复确认确实已退烧了,脸色也好起来了,但是仍然不许她出去,要等颜辉回来再说。
白玉兰只好气呼呼又回到屋里拿出那本《端朝律令》随便翻开一页看。
可惜翻来翻去看不不下去,虽然纸被烦的噼里啪啦响,可白玉兰的脑子和眼睛却滴溜溜转,耳朵更是一直竖得老高,听着大门处的动静。
“姑父!”~
“嗬~”,颜辉整跟人一起要去下一艘船看货物,不妨突然背后有人拍了一下,条件反射就要跳起来,转身一看,竟然是他的宝贝兰兰。
“你怎么出来了?你姑母咋这么心大!”兰兰的病还没好呢。
“姑父,不干姑母的事,是我偷偷跑出来的,人家想你了嘛”,白玉兰开始灌迷魂汤,毫不吝啬自己对颜辉的“爱意”,前世是因为没有人值得她这样,这一世她一定要真切表达自己。
“咳咳,我一会儿就回去了”,这谁受得了啊,作为一个标准的古代男子,他接受的都是父爱如山之类的,重在怎么做而不是怎么说,他其实不太适应白玉兰这样热烈的情感表达方式。
不过,颜辉内心却异常很受用,尤其在体会到周围投来的那些目光中,除了惊讶,更过的是羡慕嫉妒时。
其他商人眼热地看着这对“父女”相亲相爱的热络,尤其那些有亲女儿的,最知道亲生女整天一副怕自己总是绕着自己躲起来的样子多难受,像这样亲昵的相处模式她们就是做梦也不敢想的。
唉,人比人得扔,回去不给她们带头花了买花布了,哼。
江边冷风习习吹来,颜辉把自己的蓑笠摘下来给白玉披上,赶紧带着她一起去看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