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也不是能说会道的,只能一遍遍重复类似的话劝解,无非是就是“都是小伤,别担心”、“只蹭破点皮,算不得什么”来回反复地说。
就这样白玉兰坐在车上魂不守舍地离开了院子,在车子快走到村口的时候,一个男孩的话瞬间让白玉兰魂归身体。
“我家有两棵变色花,黄色变成红色了,你们要不要看?看一次一颗麦芽糖”。
“快停车!”白玉兰喊道。
“捋~”
“刺啦~”
“啊哦,啊哦!”
颜辉猛地拉住缰绳,迫使驴子停下前进的脚步,车轮因突然刹车擦及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还有两棵变色花?!
白玉兰循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不远处的田边,几个小孩围在一起说话,正中间有一个梳着朝天揪、穿着灰扑扑的褂子、露着圆圆小肚皮的男孩,五六岁的样子。
白玉兰看着这个孩子,就觉得好眼熟,还没想起来呢,就听见颜辉喊道:“小宝?!”
只见那孩子,听到喊声扭头看了他们一眼,像是看到了妖怪一样,也不答应也不吭声,而是转头就往村里头跑。
“小宝?是谁?”白玉兰看他反常的样子更疑惑了。
大堂哥白光才娶妻不到半年,也生不出来这么大的儿子啊。
大堂姐的儿子孩子正穿开裆裤,也没有这么大啊。
所以,那这个到底是谁啊?白玉兰不由就问了出来。
“是你二伯家的幺儿,你一直病着,你们就一直没见过面。那个调皮孩子说不定还真藏了你的变色花。”颜辉一边解释,一边扬起鞭子,掉头回村。
“小宝,你刚才又野去哪里了?我可警告你啊,不准去河边,更不准下河洗澡听见没?你要是敢去下河看我不到打烂你的屁股!”胡一画瞧见慌里慌张回家的小儿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瞧你那样,火烧屁股了还是怎地了?你个小兔崽子,才一眨眼的功夫,你这溜出去又窜回来的,是不是又闯什么祸了?看你爹回来,不让他好好教训你一顿!”
“我跟你说话呢,你听没听见?”
“嘘~娘你小声点”,小宝抱起墙根处的一盆变色花就往他房间里搬去,走到门口又改了道,不能放自己屋里,容易暴露。
还是放进爹娘房间里面,看他们敢进去!哼~(¬︿??¬☆)
“哎,哎,你个兔崽子,这花放外面多好,你往我和你爹屋里面搬啥?”胡一画莫名其妙。
“二哥,二哥,你在家吗?”院外传来叫门声,胡一画只得先去开门。
“哟,妹夫,你咋来了?前几天雨太大,地里积水了,今个儿能走动到了,你二哥跟你侄儿下地放水去了”。
看到是颜辉,胡一画很是惊讶。
这妹夫跟她那偏心的小姑子白家珠一样,最亲近的就是老三----白家顺家,再次就是老大白家安家。
至于他们这个二哥家,逢年过节来了从来就是打个照面就走,今儿可真稀罕呢,竟然大驾光临。难不成又有好事儿要发生?
上次他来就把白银领走了,要让他去铺子里做伙计,每月还有工钱拿,家里的生活确实好了不少。莫不是这次要带白天也进城?
想到这里,胡一画眼珠子一转,立马换上谄媚的笑脸,就拉着他进门。
转头看见后面还跟着白玉兰:“哎呦,这是兰兰吧?都长这么大了,还认得我不,我是你二伯娘”。
“二伯娘好。”白玉兰从善如流,钻过她的胳膊下面空隙就快步往她家院子里走,正好看见小宝搬着第二盆变色花正气喘吁吁地就要迈过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