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意识发昏靠着数质数保持清醒的我像是被针刺到了一般,剧烈挣扎了起来。
不行……头发,唯独头发不可以!
“喂!给我按住这家伙。”
“?!够了吧,这么对一个孩子,也太残忍了。”
即使在繁忙的任务事项中,依然每天抽出时间保养头发,好不容易将生长缓慢的头发维持到这种长度,怎么可以!
那可是姐姐最喜欢的……
“啰嗦什么,给我继续!不过只是做个实验,不想死的话就乖乖照我的吩咐做事。”
“——!够了,我受不了了!要是像先前那样不断压榨我们,让我们通宵一直不停地做实验就算了,现在还做这种……这种。”
“你有什么不满吗?还是说,你是在藐视我们的研究?”
“够了,和这群废柴科学家吵什么,不过是杀人,你自己干不就行了。”
“哈?你在瞧不起我吗?”
啊,好吵。
好痛。
为什么我要遭受这样的对待不可呢?
无边的疼痛麻痹了我的神经,在一片嘈杂的背景音中,我好像听到了谁的嗤笑声。
“?!你在干什么?居然擅自将实验品解开?”
“去死吧!”
【啊……不行呀。】
意识好像从我的身体中抽离,我像是在做梦一般,看着自己从实验台上坐了起来,活动着被拘束许久的双手,慢条斯理地将覆盖在脸上的绷带缓缓取下,对周围那几个从口角升级为肢体冲突的人视若无睹。
在那短短几秒中,四周在上演着血浆片,却唯独避开了坐在正中的我。
“错了。”
“错了、错了、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为什么?”
“啊啊啊,又是那家伙。可恶可恶可恶。”
“修正。要快点修正,赶在那个家伙发现之前。”
“但是他也在这里。”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好想见他。”
“不可以,会被发现的。”
神经质的我坐在解剖台上将手指咬得鲜血直淋。
另一个我出现了。
总感觉这个场景好像在哪里看过……
当然,这并不代表我要进行“我洗海带”的老套路,也并不是说我有双重人格。
不如说,我感觉现在操控身体的这个我才更像是洗海带的主角,不然这就不能解释为什么她一下子正常,一下子疯癫,自己和自己对话得不亦乐乎。
我说的既视感,大概是因为以前也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据说我的双亲就是这么互相攻击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