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答道:“王爷说少爷如此忤逆他的意思,是阿竹这个做奴才的没有好好服侍的缘故”
“罚了阿竹二十个板子,这会儿当是已经罚完了。”
“少夫人不必着急,想必阿竹过一会儿就会回来。”
什么……
一时之间,司寒心中怒气翻涌。
摄政王当真残暴不仁,宋归年不过是拒绝了他一次,就如此责罚下人,焉知不是为了泄愤。
二十个板子……
还是摄政王亲自下令,只怕掺不得半点水分,每一个板子下去都是实打实的。
若是身子稍差一些的人,当场毙命也不是没有可能。
思及此处,司寒的眉头越皱越紧,恨不得立马到摄政王面前辩个分明。
可她也清楚自己人微言轻,摄政王权势滔天,如果硬碰硬,只怕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故而现在也只有忍耐,以待来日。若有机会,势必为阿竹出了这口恶气。
在屋中坐了没一会儿,就听见外面一阵嘈杂。
司寒出去看时,只见四个侍从抬着载舆进了他的屋子,阿竹正趴在上面,腰间的衣服被血色浸染透了,好在人还是清醒的。
那几个侍从出来时看到在院子里站着的司寒,躬身道:“少夫人,王爷有命,阿竹侍奉主子不尽心,今日是打二十个板子,下一次,就是四十个板子。”
这话说完,也不等司寒回话,径直出了院子。
挂念着阿竹身上的伤,司寒连忙走进屋子。
后者见她进来,强撑着要起身,却因着腰间的伤势,一下子痛的脸色煞白,只得摊倒在床榻上。
即便如此,他还是强忍着疼痛,颤着声音道:“少夫人金贵之躯,怎么能来下人的屋子里。”
司寒一见他这样就知道必然是伤的极重。连忙道:“这时候就别讲究那些虚礼了,我看看你的伤。”
随即就要伸手去掀阿竹的衣服。
却不料阿竹竟躲开了,“少夫人,这如何能使得……”
司寒蹙着眉,说道:“我是这府里的少夫人,可也是大夫。且不说我是你半个主子,哪能放任你不管。就说身为医者,又有哪一个能见死不救的。”
见着阿竹还是死死攥着自己的衣服不让她看,司寒眉心微动,说道:“还是说,你不信我的医术,担心我将你治出个好歹来?”
听得这话,阿竹连声否认,“怎么会,少夫人的医术自然是无人可比,只是……”
司寒秀眉一挑,“既然我说的没错,那就听我的。”
阿竹这才别别扭扭地松开被攥出了褶皱的衣服,“是,都听少夫人的。”
司寒拿着剪子将这被血浸透的衣衫剪开,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情形。
这一看好歹是能松一口气,这伤只是看着吓人而已,实则并没有伤及筋骨,只要好好修养,待到伤好了,也不会留下什么病根。
司寒回去拿了药箱。一点一点将坏死的腐肉清理干净,又在细布上裹了调制好的药膏,敷在伤处。
“这些日子,伤口不要沾水,我一日来给你换一次药。伤好之前,不必再来少爷身边侍奉了。”
哪知阿竹一听这话就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