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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她更衣（第3页）

赵玉成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了又看，昨天不是这样的啊！

他明明就看见了，浑圆的弧度，被白色的布条勒出艳红的痕迹。

令他夜里无数次辗转反侧地摇晃起来的花蕊，无论怎么看都是女人才会有的吧？

而且，昨天明明不是眼前这样一马平川的样子！

赵玉成惨白着脸，脑子都要烧着了。

难道……他昨晚是见鬼了？

宋贤看到他这副样子，心里也知道个大概了。看来昨天晚上在窗户缝里偷窥的人果然就是他啊。

那一日会用布条裹胸纯属是意外，平时她都是用特制的胶皮贴在胸部，即使是脱了衣服看也和普通男人无异，顶多是看起来略瘦弱了些罢了。

若不是那天胶皮不小心损坏了，只能用布条凑合，怎么着也轮不到让这小子意外发现真相。

今日她故意试探他，没想到这小子脸上也藏不住事儿，轻而易举就被看破了。

不过这样也好，傻小子才好把握，太聪明的容易生事端。

张浦给她系上腰带的时候，赵玉成还深受打击没有回过神来。她直接开口问道：“学会了吗？”

赵玉成眨眨眼睛，灵魂出窍似的喃喃：“学会了……”

宋贤点点头：“我每日卯时起身，你到时候记得提前等在门外，待我换你进来更衣，明白了吗？”

赵玉成只想给自己两个耳光，这下好了，卯时二刻变成了卯时，不如直接杀了他算了……

可他只能说：“明白了。”

他暗自磨牙，发誓等他学出本领以后第一个就要斩她的首！

“行了，这里没你的事儿了，回去准备准备东西，明日好上课。”

“张浦”，她又唤了一声：“让人给他备一份笔墨。”

突然她像是想起来什么，又叫住了赵玉成，问他：“读过《论语》吗？”

赵玉成想着自己乞丐的身份，摇了摇头。其实他在家里的私塾学过，但是每次上课他都睡觉，所以几乎等同于没学过。

宋贤倒是有些意外，荣国公府的小公子没学过《论语》，这要是在过去的时候说出来真让人笑话。

不过她也考虑到赵玉成的身份特殊，所以也没有拆穿他：“那就从明天开始背《论语》，每晚申时之前找我背诵。背不过不许吃饭睡觉，记住了吗？”

“记住了。”

他老老实实地回答，让宋贤很满意。

“嗯，你去吧。”

赵玉成拎着食盒萎靡不振的退下了。

他一走，她就带着张浦去了书房。书房的暗格里是一张药方，正是最晚胡风留给她的那张。

她把药方揣进袖中，对着张浦说：“备车，去德宁寺。”

张浦苦口婆心：“干爹，您得注意身子。”

宋贤知道他一番苦心，但是也只好说：“这点小病算得了什么，若是办不好这件事，别说什么身子，脑袋都要没了。”

“快去吧。”

话已至此，张浦也只好应下。

今日不是祈福的日子，所以德宁寺略显冷清。她这次没走正门，而是走了另一条羊肠小道，在偏门停下了。

她让张浦在马车上候着，自己从侧面走了进去。

过了侧门是一片竹林，曲径通幽。

她正要往里继续走，去听见了一道掩盖在怪石后的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