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皇上又问起皇后,李福海满是忐忑,他实在揣测不出来皇上到底是觉得兰嫔之死,是不是与皇后有关?李福海只得禀道:“皇上,听说昨日皇后娘娘去了一趟长乐宫,还与贵妃娘娘起了一些小争执?”“哦?”皇上神情幽然,“为何没有人向朕禀明?”“是贵妃娘娘交代宫里的人不得外传,说是只是一点小事情,不必惊动皇上,且皇后娘娘待得时辰并不长,就离开了长乐宫,奴才也就没有向皇上禀明,还望皇上治罪!”皇上沉默了一下,忽然起身,朗声道:“宫里都闹鬼了,皇后却一无所知,若不是祺婕妤前来告诉朕,怕是要闹得满城风雨了。”“是时候也该让皇后知道一下了,看她会不会害怕呢?”李福海听后,心里“咯噔”了一下。看来皇上对于兰嫔之死,是有些怀疑皇后的,不然的话,也不会说出刚才的那番话。好在此事与盛云舒无关,李福海很是安心,扬声道:“皇上起驾凤泽宫”。凤泽宫。皇后刚刚喝了药,半躺在软榻前闭目养神。芳荷疾步进来,“娘娘,皇上朝凤泽宫这边来了。”“什么,皇上要来?”皇后甚是欢喜。上一次皇上来的时候,还是一早众妃嫔请安的时候,今日挑这个时候来凤泽宫,那就是特意来看她的吧。皇后马上来到梳妆镜前,唤着芳荷,“快给本宫梳妆,一定要看起来好看才是!”“是!”芳荷和几个宫女,也紧张的有些手忙脚乱,生怕没有伺候好皇后,惹来叫骂。望着镜中的自己,皇后努力练习着微笑,“芳荷,本宫现在是不是还是很好看?”芳荷忙附和道:“娘娘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最好看的,且整个后宫里,也无人能与娘娘相比的。”“你也不必说这些好听的话给本宫听,若本宫真是最好看的,皇上也不至于日日留恋于长乐宫,眼里只有舒贵妃一个人。”皇后不免黯然神伤。芳荷还想安慰一下,却看到了皇后发髻上有一根白头发。她怔住的时候,被皇后很快察觉了,“是不是本宫有白头发了?”芳荷也只得挑出来给皇后看了一眼,皇后叹了一声,“将它拔了吧。”“是。”芳荷又应了一声。皇后望着拔下来的那根白头,脸上的笑意全然消退,“看来本宫中真老了。”“娘娘,您别这么说,您如今风华正茂,不过是一根白头发而已,碍不了什么事的。”芳荷在一旁安慰着。皇后微微点头,“是啊,所有碍本宫事的人,在本宫老去之前,都得一一清理干净”“皇上驾到!”殿外传来李福海的声音。皇后这才回过神来,起身来到外殿,躬身行礼准备迎接皇上。皇上踏步进来,先是看了皇后一眼,见她打扮得精神抖擞,于是道:“看来皇后的病是好了?”又是跑到长乐宫找盛云舒的麻烦,又是如此精心的打扮,皇上已经断定皇后风寒早就好了。皇后一听,不大对劲,赶紧低头用绣帕将嘴唇的艳色抹去,又轻轻咳了一声。“回皇上,臣妾是看到您来了,心里高兴,其实臣妾的旧疾复发,还需要一段时日的休养。”但是她又担心这样说了以后,皇上马上就走人,赶紧又补充道:“不过臣妾在殿里走动还是无事的,皇上若想下棋,臣妾也能陪着皇上下个几盘,您看如何?”皇上眉头微皱,“下棋,皇后现在有这功夫,不如查一查宫中近来都有什么流言蜚语吧。”“流言蜚语?”皇后懵了,“臣妾没有听说有什么流言蜚语啊?”李福海见状,赶紧上前应声,“回皇后娘娘,今日祺婕妤到醉秋殿,向皇上禀了闹鬼一事,说是”他没有再说下去,皇后不免问道:“祺婕妤都说了什么?”“说是兰嫔死得冤枉,有宫女在晚上看到了一个白衣长发的女子,一直说自己是冤枉的,传得怪吓人的。”李福海说得几乎栩栩如生。皇后有些惊吓,整个身子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芳荷在旁边扶住了她。“怎么,皇后也害怕吗?”皇上抬头望向皇后。“臣妾哪里是害怕,是觉得伤心。”说着,皇后眼眶中几乎要盈出眼泪来,“兰嫔自尽之前,一直都与臣妾交好,对臣妾也有诸多关心,谁知道她会那么想不开,臣妾相信,即使皇上知道御花园一事查清楚是她所为,也不会太为难她,她又是何若呢。”“若这世上真有鬼神一说,臣妾倒是希望兰嫔九泉之下早些安息,因为皇上并没有怪罪于她。”皇后说得极为恳切,皇上嘴角却带笑道:“兰嫔能得皇后如此夸赞,想必她要是真在九泉之下,也会来凤泽宫里感谢皇后的。”“”皇后心里生出一丝寒意,目光开始打量着整个宫殿。一阵寒风吹进外殿,皇后只觉得后背慢慢发凉。她勉强带着笑意,“臣妾这两日也想着兰嫔若能出现在梦里该多好,这样臣妾还能与兰嫔再续姐妹之情。”“那皇后说不定能如愿呢。”皇上朗声道,“连宫女都能见到死去的兰嫔,皇后与兰嫔姐妹情深,指不定哪日晚上兰嫔就会出现在皇后的梦里呢。”听到皇上说到这里,皇后已经快笑不出来了。“另外还有一事,皇后既然旧疾复发,也不宜操劳,依朕看,后宫诸多事宜就先交给舒贵妃操办吧,你且好好休养。”“皇上!”皇后惊慌了。“臣妾虽有旧疾,但宫里的事宜尚能应付,舒贵妃那里有五皇子还有公主,怕是忙不过来吧?”皇上已然起身,留下一个背影对着皇后,“这些皇后就不必操心了,五皇子有秋然和奶娘照顾,容贵人和媚常在时常到长乐宫,她们会帮忙照顾公主,舒贵妃心善人勤,能够应付过来的。”:()小宫女戏精,撩拨暴君媚又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