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他还在警惕着,得等他转移注意力才行。
她安静下来,把心放平,静静的等着机会的到来。
雪一直在下,身后的人呼吸的更用力了,像是即将倒下的狮子要吸进最后一口气一样。
李拂爱内心暗喜,这代表着她的机会又大了几分。
陈河用力的呼出一口气,朝桥下大喊:“想好了没有!”
他说话时注意力一半都移到了桥下的人群里,所以——
就是现在!
李拂爱一抬左脚往后踢去,嘴同时咬上了陈河的手,左手臂使劲一弯,使劲怼上了陈河的胸膛。
陈河:“啊!”
铛啷一声,陈河的刀落在了地上,李拂爱顺势往地上一蹲,抓着一手雪捡起了刀柄,迅速转身起身往后一划,精准的砍中了陈河的腿。
陈河:“呃啊!”
她站起身后没有再用刀,而是用左手一拳打中了陈河的头,她左手的一枚戒指为她平添了一件伤人的武器。
旋转产生的力量让她一拳把陈河打晕了,咚的一声,陈河倒在雪地里,溅起的雪花扫在李拂爱裙摆。
桥上的一切发生的突然又迅速,锦衣卫们都愣了一秒后全都乌泱泱的快步往桥上冲。周有全蹭的站起来,给他撑伞的人也被突如其来的情况震在原地,没跟着他的动作抬伞,让周守全一头撞在了伞上。
“狗东西!怎么做事的!”周守全一脚踢过去,把人踹在了地上。
他甩着斗篷也朝桥上走,那个给他撑伞的人默不作声的爬起来跟了上去。
不过三四米的拱桥顷刻间就被堵的水泄不通,中间围了个圈。
圈里面李拂爱一手抓着陈河的领子把昏死的他揪起来,另一只手先上手正反两面左右开弓给了他几个巴掌。
最后在他胸膛上使劲一踹,把他扔在了雪地上。
他身上的血流到地上,把洁白的积雪沾染成红色。
那把立了大功的刀静静的躺在一边的地上,被不断落下的雪花埋了薄薄的一层。
周守全上来了就看到这个场面,他心有余悸的摸摸自己还有些疼的手腕和胳膊,扯了个人半挡在他前面。
被扯的那个人懵了一下,回头一看是督公,立马就要躲开。
“你就站这!”
那人就老老实实的站住了。
李拂爱把脏了的鹅黄斗篷一扯,带子就自己散开了,她把斗篷抱在手里,看见周守全来了,瞄准了周守全就往他那边走。
“我帮督公擒住了贼人,督公要怎么谢我呢?”
一群锦衣卫随着她的移动转移视线,但随后想起来不该这么盯着沈家家庵中的女子,都或侧或背对着纷纷转身。
就是有人被震惊的呆住了,也有人一拍他的脑袋,把他扭过去了。
桥上一时间只有两人没转身,一个是周守全,另一个是被周守全强行困在他身前的锦衣卫小哥。
这个锦衣卫看天又看地,最后把头埋到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