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望把在门口杵着的方德远推回卧室:“学渣现在要学习了,方叔你先去休息吧。”
“明天还得上学呢,别熬夜。”
方德远指了个方向,嘱咐段望道:“困了就去那屋睡,你床上的东西我都没收。”
明明没有儿子,但对着段望,方德远觉得自己跟早育了一样。
“知道知道,我看一会题就睡了,您好好休息。”
说完,段望帮对方关上了卧室的门。
回到书房后,段望单手撑着桌子,目光落在试卷上,盯着自己的名字看了许久。
段望等于差。
刚才方叔说他学渣,他没法反驳。
但他脑子不笨,也并不是学不会,而是学习这种想法根本就没在他的脑子里。
怎么样都不好,索性就干脆不学。
‘你比你哥差远了。’
父母都曾经这么对他说过。
似乎段望无论做的好与坏,等到的也都只有这句话。
但……又好像不一样了。
早上不到四点,床边的闹钟响起。
余柚音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将闹钟按停后,她开始起床洗漱。
在经过彭淑房间的时候,她停住脚步,开门往里看了一眼。
还没醒。
十多分钟后,余柚音穿戴整齐下楼。
昨天方叔说自己伤好得差不多,她就没再让段望送自己。
天还只有蒙蒙亮,像往常一样,余柚音走路前往学校。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起那么早,但她知道那种被迫使做决定的感觉不好受。
余柚音想尽量躲得远一点,或者不那么早做决定也好。
如果感觉可以用天气形容,那她现在就如同阴天,沉闷得让人透不过气。
急需一场大雨狠狠冲刷沉闷。
如此想着,天上倒真的下起了雨。
不过并没有如她所愿,这只是一场小雨。
微小的水滴落下,余柚音伸手接住,冰凉的触感带给她奇异的感觉。
看着那滴水,她轻轻的问:“如果你能告诉我怎么做就好了。”
可惜不会,谁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