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好地聚合了太瑕的心绪,于是太瑕不再犹豫,匆匆留下纸条,便走向门外。
结果便是太瑕与太鸾面面相觑,不知说些什么好。
太鸾见了太瑕拿出的令牌,便不做挣扎地与太瑕出了内殿。
那令牌她见过。
是殿下亲自设计的。
“太鸾?”殿下在叫她?太鸾眨眨眼,殿下温热的手放在了她的额头,叫有些魂不守舍的太鸾彻底清醒过来。
赫岁拦下要向她请罪的侍女长大人,笑着道:“难得我们的侍女长大人也会走神,不会是被我传染的吧?那也是我首担其责才对。”
太鸾怔愣,她不知如何回复殿下的话。以往总是认同,可明明是她的错,殿下却往自己身上揽……
太鸾第一次生出辩驳的心,却是对着她的殿下。
殿下不该对她如此好的,太鸾想。
“好了,太鸾大人,帮我唤一下太岳,今日有些安排给他。”赫岁驱散着太鸾的无措,给她找了份差事。
三月的清晨,太阳初升,光线明亮而不灼人。
在见到年轻储君的身影后,宫人悄然布菜,待赫岁来到桌前,丰盛的早膳俨然准备妥当,还冒着徐徐的热气。
赫岁很喜欢透过窗棂望向窗外,依旧是脆生生的绿意,不过因今日特殊,多了些红火之意。
大胥向来有红色喜庆的说法,每逢一些节日庆典,总是少不了红色妆点。
青宫井井有条地运转着,随侍守卫无不庄重以待。
赫岁很是喜欢,属下良好的精神面貌让她看了也心情愉悦起来。
毕竟是赫岁八年来的心血,自是皆按储君的喜好来。
太鸾去时有些久,赫岁百无聊赖地等着,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给太鸾安排了一件不太好办的差事。
她记得太岳行迹固定,应该不算难找才是。
赫岁处理着来自全国各地影卫暗卫的信件,说是处理,其实大部分都是他们的祝语,其间夹杂着一丝幽怨一丝想念。
赫岁有些失笑,她实在是没想到自己的属下想要回京的心如此迫切,都在权力沙场上浸染这么些年了,怎么还是一副着急回来的模样。
就这么想要回来吗?问他们受苦了说没有,猜他们受委屈了结果却发现自家下属在外威名赫赫,能止小儿夜啼的那种。
赫岁被勾起了兴味,以为下属们终于学会背着她养自己的私欲了。
结果那什么人神共愤的大事依旧是七八年前的旧故事。
哦,她指派的。
倒也不至于吧,算起来都过去八年了,那余威就那么难消吗?
赫岁欲言又止,赫岁止又欲言。
这样下去,她什么时候才能引蛇出洞啊?
要不演一出霸王遭天谴,心死如灰隐世而居?
或者索性不当皇帝了,跟太宗那样,将自己彻底隐于幕后?
总之,年轻的储君殿下是非常敢想的,她头脑里的剧本叠了一摞又一摞,人也养了千奇百怪的一堆,只等着见机行事。
赶尽杀绝,她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