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像是炫耀自己珍藏的小孩一样,看着众人显出惊愕之态,面露得意,这才哈哈笑道“才怪,其实是我自己研究的,仿制万艳同杯的理念酿造的万花酒,哪里有什么不凡仙物。”
艾绶见老板尚有未尽之意,又看见茶壶,便捧道:“既有万艳同杯酒想必也有千红一窟茶,老板不要藏私,让我开开眼。也品一品细糠。”
老板听此话讲,也难得止不住地笑道:“有的有的,蒙凿,还不快给贵客上茶。”小孩便又起身上茶,众人不忍便都起身,艾绶接过茶壶后更是婉言干嘛指使小孩干这些,再有不慎烫着云云。
老板呵呵笑道,“稚子无知,何款贵客,些许小事他来做,份有命定。”见艾绶似有话说,又拱手道:“客随主便,贵客来临,主人家忙碌些也是应该的。”
一时宾主落座,各尽其欢。
“对了,老板,我们刚才在聊各自经历的一些见闻,有没有兴趣一起?”
“我自小在这里长大,没怎么出过远门。后来子承父业,经营这家酒店,更是不曾远行,哪里有什么见闻。”
“哎呀,想起啥说啥呗,大家聊天还要有什么目的规矩,不过是侃大山消磨无聊。”
“好吧,我想想,要说称得上谈资的也就是当地南山奇雾的传说了,”老板喝了口茶,说道,“你们知道雾雨七日的典故吗?”
“出自《列女传》卷二〈贤明传·陶荅子妻〉中陶荅子妻所说,‘南山有玄豹,雾雨七日而不下食者,何也?欲以泽其毛而成文章也。故藏而远害。’,现在一般比喻隐居而全身远害。”
“不错,其中所说的南山就是我们这,每年都会有连续七天的蒙蒙雾雨。每当这个时候,山林里的东西都会静静蜗居在自己的巢穴里,这个时候上山,你不会发现任何活物,因为它们都在静静修养,利用这七天完成一种神奇的修复或者蜕变,七天后老林子里就会上上下下焕然一新。”
“君子豹变,小人革面。”鲁盈一语道破天机。艾绶心中啧啧称奇,看样子这少女也不是单纯的古风爱好者,也是有点东西。
“老板,然后呢?听上去只不过是大自然的自我更新。”
众人的也被勾起了好奇心,贝奥武夫眼神灼灼,已经拿出自己的笔记本开始记录来自东方国度的神秘传闻,武老和相先生也是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只有秦老似乎又神游天外尚未回归。
一时大厅都安静了下来,静谧的氛围似乎又增添了一丝神秘的意味。艾绶感觉现在就像和舍友夜晚开卧谈会时谈玄说鬼一般。
“不止这一点,传说如果在南山七日雾雨之时,讲述或者聆听七个极情故事,七天后便能净化灵魂,获得新生。”
艾绶心中哗啦一声,惊悚气氛荡然无存。
“啊这,怎么听怎么一股套路化灵异故事模板呢,”他心里吐槽道,“七夜谈?还是什么故事集?实在是绷不住了。。。。。。”
“噗嗤,”艾绶捂着嘴,面色涨红,紧抿嘴角,显然是憋笑憋得很辛苦。
不能笑啊艾绶,要尊重当地传闻风俗,尽管这可能是老板杜撰来招揽客人的都市传说也要好好的听下去啊!老板招待的那么周到。。。。。。
“你笑什么?”老板面带微笑得看向艾绶,一股凉意爬上他的脊背,艾绶连忙挺直了身子,说到,“没有没有,我只是,想。。。。。。”
“想起高兴的事?你老婆生孩子了?”
这个时候就不要说烂梗了啊喂!啊,是老板啊,那没事了。
艾绶正色解释道,“不不不,老板,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您这个传说是不是有点和别的故事有些类似,七日谈,故事集,好像什么泛滥的灵异小说常见开篇。”
老板滋溜地喝了一口小酒,摇摇头,半是回味半是叹息,“我只是说说当地传闻,毕竟打小听老人们说的,也算道听途说,谁见你当真了?”
艾绶这才发现自己有些激动,看看其他的人都只当是一段离奇有趣的谈资,只有他好像真的是当真了,一直在努力证伪,像是在较劲一样。看着鲁盈狭长的凤眸露出点点的不明意味,他有些无地自容,像是被扒光了的小丑。
这时老板的声音传来,仿如天籁,“不过左右无事,大家正好也在开座谈会,不如,咱们玩玩?”
啊?阿珍你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