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秋池捧着茶杯的手僵住余光瞥了眼他轻轻点头:“不过我更好奇的是你叫什么?你怎么和景郁长得七分相似?”
“景渊,我和景郁是亲兄弟家里还有位弟弟在学堂念书。”
谢秋池听他还有个弟弟心情瞬间好了许多,她前世也有个亲弟弟现下出事那么久了也不知道父母和弟弟有没有为她处理好后事。
她现下回不去现代了,也只希望家里人不要伤心太久,余生一定要健健平安。
“那你父母呢?”
“很早就去世了,父亲因为中风去世的时候我和景郁也才三四岁。而母亲产后忧郁在弟弟出生第三日也去了——不过幸好那时我胆子比较大,带着景郁和弟弟来到陵兴城中,那时不少人拐卖幼儿若不是遇到王爷指不定我们三在哪里受苦呢。”
他说的轻描淡写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变化,短短一段话谢秋池却觉得异常的心酸。
那般小的年纪父母双双离世只留下他们兄弟三人,若不是沈晚舟将他们带回皇宫她也没机会在这里听到景渊说这些话。
谢秋池努了努嘴其实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想说的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对不起,提到你的伤心事了。”
景渊摇了摇头替她添茶。
“无妨,这些事情都过去了现在我和弟弟他们活的好好的,就是让父母最安心的事了。”
谢秋池正欲开口就被一道刺耳的破碎声打断,她转头和景渊对视一眼迅速跑进屋内。
刚推开门入目便是摔得四分五裂的青瓷器静静躺在地上,谢秋池抬眸看向站在书桌旁的沈晚舟手心红了一片。
沈晚舟朝景渊递了个眼神,景渊瞬间明了:“王爷我去打水受伤这事可马虎不得要快些处理伤口,谢小姐书桌上有药麻烦您给王爷上个药。”
临走景渊将房门关上,谢秋池提起裙摆绕过那摊碎片小跑到他面前双手捧着他的手细细看着伤口。
伤口不算太大但还是留了不少血,谢秋池边在书桌上找到金创药后从袖口里拿出手帕沾了血茶水替他擦掉手指上的血迹。
“何事能惹得你如此动怒?”
手帕不小心划过伤口沈晚舟有些吃痛倒吸一口凉气开口:“只是想到在那个世界有许多人喜欢你,心里有些不痛快罢了。”
“呃——就因为这个就生气?还把手搞破了?”
说完抬头就看到他一脸委屈地点头,似乎眼里闪过一抹淡淡的笑意。
有时候她真是觉得他很幼稚,随口一句话也能气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王爷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沈晚舟挑了挑眉嘴角扬起一抹弧度贱兮兮地开口:“你猜,走了该去酒楼了。”
谢秋池被他这副样子气的牙痒痒,伸手对着空气就是邦邦两拳。
等她彻底消掉了那股被他戏耍的恼火后走出庭院。
这次算是一个大丰收又成功收得一位得力干将,虽然都是沈晚舟的人,亏的始终不是她。
马车上也不知道沈晚舟怎么的,非得跟她坐一块儿。
本就不算大的马车顿时拥挤起来,不过有两个阳气旺盛的男人在马车上马车也不算太冷。
马车从郊外行至民食居时已然到了用膳的时间,酒楼的牌匾换成了民食居。
谢秋池跨过门槛后贴身丫鬟和粟原蜂拥而上跑到她面前。
竹秋举着手开口:“我先说我先说,小姐那牌匾你可看到了?那字写的是好看,粟原说那可是王爷题的字。”
沈晚舟没有推辞:“是啊,昨个夜里闲来无事就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