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明白。。。。。。”
几名少年在后面抿嘴偷笑,昨晚司马澜才向他们展示了自己的小肚腩,他当时抓狂道:“我才来一周!就一周!”
司马澜突然想到,如果他像刚刚那名仙子那样从天而降,怕是这二楼的屋檐都要被他给踩塌了,不禁苦恼不已。
身形体态倒是其次,影响了武功精进那可就是大事了。
就在这时,铃兰厢房的桌子上,她罗盘里的蝴蝶又开始扑朔着翅膀绕着罗盘飞起来了,而后渐渐由半透明变成墨色,定在了西北方向。
看这墨色的浓度,品级应该不低。
这就表示,夜黑风高的,有非人之物潜伏在沁香园的西北面了。而铃兰并没能及时发现,因为她自刚刚在窗户那被司马澜瞧见跃下街,就还没有回来。
出了沁香园大门,拐到左边侧门,是后院的马厩。司马澜一行人过去牵马,马厩和柴房之间有一个小门连接着,此时那小门后面竟是噼里啪啦、喧闹不止。
马厩的伙计见秦公驻足凝望,连忙解释道:“这后院啊,这边马厩、中间柴房、再过去是养畜禽的,可能是猪啊、鸡啊没关紧跑出来了,不打紧的。”
“哦,这样啊。”秦公没养过什么猪啊、鸡啊的,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也不敢贸然行动,怕妨碍了别人理家务事。
司马澜他们一伙年轻人更是没养过,就在他们打算假意牵着马出去、再偷偷翻墙上去查看的时候,一名浅紫纱衣的少女跳跃着进门了,手里还捧着一袋蜜饯果子。
原来,铃兰方才去二楼巡看完回屋,站窗户边喝水的时候,忽然看到街上好像有师父和同门们的身影,她一欢喜,便顾不上别的了,立马跳下去寻人。
可惜跑到街上找了一路,一无所获,她只好沿途买了包蜜饯安慰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
司马澜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无意识地嘴角扬起,因为他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傍晚那名被自己占了便宜的仙子,内心也不禁有些欣喜和紧张。
毕竟是他活了这17年来第一次占人便宜,那画面简直是记忆犹新、历历在目,闭上眼睛都能自动播放的程度。
虽然嘴上没明说,但他清楚自己此番想去夜游的目的。
自从看到铃兰从窗边跃下后,他就越来越坐不住,心里隐隐冒出些没来由的不舍和不甘,这才想着四处逛逛、碰碰运气。
没想到天公作美,拐个弯的功夫,仙子又像一只翩翩蝴蝶闯进他的视线里。连这半年来心里压抑已久的阴霾,都被这两次突如其来的相遇冲散了不少。
虽然眼珠子一直跟随着铃兰,但这会天色已暗,压根就瞧不清楚。
在侧门悬挂的灯笼的映照下,铃兰每走一步,脸上的光影就发生一点微妙的变化。沾着一大块糖霜的嘴角、起翘的鼻尖、纤长的睫毛。
司马澜努力想要看清她的双眸,但她的眼睛却始终被掩于阴影之中。
那一群少年里,离得最近的碧绅,先是转了转胸前绳子挂着的、大概只有中指大小的竹哨,随后凑到嘴边,一阵空灵轻快的哨音流出后,他花痴喊道:“哇,大美女!”
他虽长得俊俏,却是痞坏痞坏的,像书塾里爱贱兮兮揪小姑娘辫子那种。
显然,他是这群少年里,最爱戏弄女孩子的那个。但其余少年,也都被这朦胧的氛围感给吸引住了,或者说是好奇。
只有站在秦公旁边的林浩,发出了直男式的吐槽:“看得到吗,就大美女了?”
他言语直,长得也硬朗,是所有少年里皮肤最黑的。他的腰间,挂着一支就巴掌大的、鼓鼓囊囊的精致小酒袋。
这两人有着截然相反的择偶标准,碧绅喜欢脸蛋漂亮的、林浩则喜欢有才能的。两人都对对方嗤之以鼻,一个嫌对方肤浅,一个嫌对方假正经。
直到有一天,司马澜恰好路过,听到他们的争执,发出了灵魂拷问:为什么不找个又漂亮又有才能的,他俩才当场傻眼。
随后又互指对方:“他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