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仔不是会推脱责任的人,他不会在这件事上作假。
也就是说,要么是傅宝宜趁二仔上厕所自己跑出去,要么,就是被人绑走了。
但第二情况性不大,沈恩慈清清楚楚看傅宝宜和她一起进的厕所,就半分钟时,要把一个大活人当众带走,不完全动静。
那就是她自己跑了。
二仔有点着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傅延庭在外结仇不少,但他如今地位非凡,倒也人真敢动他的人。
被绑的性不大。
是不知道傅宝宜自己跑出去要做什么。
沈恩慈背靠墙壁,努力撑住身体:“你去商场保安室调监控,我继续打电话,然后四处找找。”
“如四十分钟结,打电话给你们老大。”
傅宝宜要是找不回来,这件事是一定会怪到她头上的,还不如为自己搏一线生机。
“好。”
二仔连忙点头,他分了两个保镖跟着沈恩慈,然后让剩下的人全部分头行动。
濒死感再次在这样不合时宜猛烈袭来,心跳快到缺氧,她靠墙慢慢蹲下,急短到心惊。
连保镖都看出她脸色苍,问她需不需要去医院。
沈恩慈摇头拒绝,焦虑症惊恐发作了,医生也救不了她,自己挨去。
有人打电话给她,一声一声响得急促。
来电显示写着陈泊宁的名字,此时看起来竟比稳心颗粒管用。
她颤抖着手接通电话,先问他现在有有在傅延庭身边。
确定有后才把今天闯的祸一五一十告诉陈泊宁,她知道这是天大的错事。
沈恩慈很害怕。
虽然她们是一起来的,但陈泊宁要跟她撇清关系太简单,如傅宝宜出事,这件事需要有人负责,而她显然是最佳投诚答案。
她好怕。
怕陈泊宁不管她。
沈恩慈觉得自己现在像尾被刮了鳞片暴晒在暮下的鲤鱼,处逃。
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她,陈泊宁有要为她犯错买单的务。
她咬着下唇,故作平静:“已经在找了,如……”沈恩慈看了眼时,像某恐怖预告,“如二十分钟后找到,再告诉傅延庭。”
“到时候你不用管我。”
“我……”
她现在脑子乱作一团,自己在说什么也不知道,知呼吸沉重,语序错乱。
“恩慈。”
陈泊宁突然打断她。
“别怕,要有我在,人敢把你怎么样。”
“即使是傅延庭,即使在香港。”
泪声落下。
砸在手背,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