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晴怎么样了?孩子呢?”
江兰一把抓住江尧的胳膊,语气颤抖。
江尧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无力地摇了摇头。
朴二叔粗声粗气地问道:
“医生怎么说?”
江尧深吸一口气,将护士的话重复了一遍,满脸绝望:“他们说。。。。。。只能保一个。。。。。。”
江兰和朴二叔对视一眼,脸色都变得煞白。
“小尧,你。。。。。。你保谁了?”
江兰艰难地开口,声音哽咽。
江尧没有回答,只是呆呆地盯着手术室的门,仿佛要将它盯出一个洞来。
朴二叔冷哼一声:
“还能保谁?当然是保孩子了!这小子精明着呢,孩子值钱!”
江兰看着颓丧的儿子,心里五味杂陈。
这孩子,从小就精明,甚至可以说是自私,眼里只有利益。
这次,怕是又算计好了,用素晴的命换孩子的命。
她叹了口气,这都是她惯出来的。
亏欠素晴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朴二叔斜睨着江尧,粗声粗气道:
“你放心,医药费老子出了!老子可不会让这小子占我便宜,这孩子,老子要定了!”
江兰没吭声,只是默默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她不敢去看江尧。
生怕看见江尧脸上的无情。
她不愿意去承认,自己十月怀胎教导的儿子,是一个无情无义的畜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手术室门口的红灯依旧亮着,像是在嘲笑他们的无能为力。
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混合着紧张,让人喘不过气。
突然,红灯灭了!手术室的门缓缓打开。
“哇——”
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打破了压抑的寂静。
朴二叔哼了一声,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瞧见没,我就说这小子精明着呢,肯定保孩子!”
江兰的脸色却瞬间变得煞白,身子晃了晃,差点摔倒。
孩子出生了,那素晴呢?
她扶着墙,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小尧啊小尧,你真的这么选择了吗?
你的良心,真的能安吗?
如果你真的对素晴一点愧疚都没有,那也是我这个当妈的教导无方啊。。。。。。
江尧猛地抬起头,双眼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护士怀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