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年探身在顾司远脖间嗅了嗅,顾司远没有躲,只是呆坐着。
辰年捕捉了一些他的气息,好像和自己看到的不同,那是悲伤的味道。
“抱歉。”
“我不想听你说抱歉!”顾司远举起手中的棉帕,“既然你不爱我,为什么要把这个带在身边?”
辰年愣住了,对啊,为什么呢?
为什么总是不自觉地把身边唯一属于顾司远的东西,放在最贴近自己心脏的位置?
“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继续利用我吗?”
“不……”辰年想反驳,药劲儿却让他的思维变慢,没办法思考。
又是一道远光灯,照亮了辰年的衣衫。
顾司远的手轻轻放在他胸前,抚摸着柔软的绸缎,“你穿着和应华的定情礼服,来见我,吻我,是想赌一把我会不会仍旧爱着你的信息素?”
他笑着,好像又在哭,“你赢了,你要我干什么,我会帮你。”
心生愧疚
辰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这才恍然,果然药磕多了,会影响判断。
他轻叹一声,“你说你会帮我?”
“对。”
“那现在去你那吧。”
顾司远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应华的家,二楼已经亮起了暖色的灯光,隔着纱帘,隐约能看到走动的人影。
他一声不吭,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车内的沉默在持续。
顾司远心中的委屈也在一点点沉淀。
其实他也明白,辰年和应华之间多半是协作,否则,辰年不可能刚刚到家,就这样堂而皇之地来找他,并且期间他的手机没有响过一次。
然而,他俩必定已经在市政进行过登记,是合法合规的伴侣关系。这是他能成功挑拨顾家和保守派之间关系的关键。
顾司远以为,辰年至少会跟他亲口解释一二其中的关系。
但是他没有。
辰年说没爱过他,顾司远也是相信的。
不仅alpha是信息素动物,oga也是,都会因为信息素而相互吸引,爱上彼此。
然而信息素对于辰年来说,既是痛苦的根源,也是他玩弄人心的工具。
他亲手杀了第一个标记他的顾辰礼,算计了第二个标记他的陆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