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说。有知情人士爆料,小陆总婚前就有带辰年出席过公开场合。”
“啊……到底是第三者插足,还是豪门虐恋,求个更新。”
“不管怎样,小陆总夫人都是受害者吧……”
顾司远最近听到很多类似的讨论,更不用说两个当事人。
平日里找借口游走在总裁办的那些alpha现在不见踪影,办公室里共事的同事明面上不说,看辰年的眼神也带着几分戏谑。
辰年却像什么事情都没有,正常工作沟通,也不会刻意避开陆易。
陆易此时却越发暴躁,大家常常在总经理办公室外,就能听到陆易在大声斥责辰年。
其实易现在不是在针对辰年,而是在焦虑公司出现的种种问题,只不过在辰年面前,他更容易失控。
然而这样以来,道德耻辱的标签被钉死在了辰年的脸上。
没有人知道,辰年早就被陆易永久标记,一辈子只能任由信息素绑定在他身边。
这对辰年不公平。
顾司远想,如果他是陆易,他绝对不允许自己的oga在外承受那么多的压力。
可是他不是。
如果标记能消除……
顾司远被这个想法逗笑了,真是魔怔。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有不少先例,alpha执意要跟被其他人永久标记过的oga缔结婚约,但完全无法安抚热敏期的oga,最终,有的alpha没法忍受oga注射其他alpha的信息素而逃离,有的oga忍受不了热敏期的痛苦而摘除腺体。
摘除腺体后的oga,早衰不可避免,体内的激素紊乱也会引发多项并发症。
辰年不该受这样的折磨。
窗外的霓虹灯陆续开启,公司也没剩几个人,顾司远把手头成立信托的相关文件发给陆易,关机下班。
他习惯性开往“至下”,想去喝上两杯。
电话此时响起,顾司远头突然有点疼,他深呼吸,平静了两秒,这才开启车载蓝牙,“喂。”
“顾先生……”
“徐青,怎么了。”
“我给你发信息你没回,下班了吗?我做好晚饭了。”
顾司远握紧方向盘,思索着应该怎么回答。
“顾先生,能听得到吗?”
“家里请了阿姨。”
“嗯嗯,我知道,可是我想给你做……”
“徐青,我们之前说好了,只有名义上的关系。”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
顾司远轻叹气,“我今晚会晚回家,你不用等……”
“辰先生今天早些时候说他今晚有空,问我要不要去他家学茶艺,顾先生你能送我去吗?”
顾司远松开油门,轻点刹车,“徐青,你是怎么做到,小事聪明,大事糊涂的?”
“顾先生对我而言,就是最大的事。”
辰年家,顾司远只去过一次。
这么久过去了,路线他仍然记得一清二楚。
辰年当时刚过热敏期,半躺在这辆车的后座,百无聊赖地数着车窗外“路辉”的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