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呆愣住了。
这下翻船了。
“钱呢?”庄可怀问。
男子一言不发,低头看着地。
而另俩人却非常的不爽。
没想到啊没想到,原以为的什么苦命人竟然是个手黑的。偷钱就偷钱吧,好歹给俩人剩一点啊。
“我怀疑了路上的行人,怀疑了店家掌柜,最后才怀疑到了你头上!”沈念很生气。
“对不起,这钱,我会还的。”
“呵,我呸!你说的倒是像个好人,确是一点好人的事不干。”
庄可怀在一旁应和道:“就是,你如果会还你为何不直接借,如果我俩今日没有发现你这钱你不就不还了。”
“道貌岸然,谁知道你还偷了多少人的钱,万一你偷得是什么救命钱呢,万一是人家辛苦数日的劳动钱呢。”
“没有。”那黑衣男子突然道。“你们是第一个。”
俩人傻眼了,什么意思,合着他俩头顶上写着“大冤种”三个字呗。
“你说第一个就第一个啊?”俩人异口同声反驳。
那男子却道:“你们随我来,不要在这说。”
沈念笑了:“不是,你让我俩往哪走就往哪走啊?小爷我今日还就不走了,我偏要在这说。”
“就是,怎么见不得人?”
俩人神情此刻简直比无赖还无赖。
一旁有人见此,连忙离去,嘴里还说着什么:“他们家又有人来要钱了。”
俩人见状:“呦,看来你被逮着的次数还不少,行家了吧还骗人说第一次。”
“要钱就跟上。”那黑衣男子说了句后就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俩人嘴上嘟嘟囔囔的,腿上却很实诚的跟了上去。
那男子将俩人带到了一处无人的破宅。
“坐。”那人说。
“不是哥们,你这也没地坐啊。”庄可怀撇撇嘴。
那男子一阵无语:“这不是凳子吗?”指着那破旧凳子说。
这屋子看起来荒废了许久,平时看来也没什么人经过,内有一张缺了腿的方桌,以及俩张长凳,上面布满了灰尘以及蜘蛛网。
庄可怀提高了声线:“这?你让我坐这?你知道我是谁?”
“咳咳。”沈念咳嗽两声,示意庄可怀不要自爆身份。
那黑衣男子却也不在乎,用衣袖将那凳子上的灰尘除去后,抬头望向俩人。
“你俩的确不是我偷得第一人,那钱我会还的,我也不是什么人的钱都偷。”
见俩人面色不善,那人又接着说:“给你们讲个故事,听不?”
“不听。”俩人异口同声。
片刻后,沈念抹了一把眼泪,庄可怀说:“我姐弟二人正准备做些小买卖,先生如若不嫌弃,管一口饭一份工还是可以的。”
多年前,衡州三大富商之一的黄乌生还是一个穷苦小子,当时的富商之女何氏一眼就相中了他,不顾父母阻挠与之结为夫妇。俩人婚后育有一女,取名黄梓元。
何家只有这一个独女,诺大的家财在身死后便都留给了女儿女婿。
说来也巧,这何家二老平日身子硬朗得很,却在俩人结婚后不过五年便撒手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