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多想,人家小姑娘年幼体弱,一直被养在城外庄子内,待其成年后才将人接回来。”庄宗姝如是解释。
沈青“嘿嘿”笑了两声道:“李云礼这个狗东西,嘴还挺严。”
沈母将其往身旁一推道,不言语。
沈青懵逼地揉揉眉梢,不知自己又说的哪句话惹到夫人。马车停歇,车门被敲响,庄宗姝起身下车,男子忙凑过来搀扶自己夫人。
前几日因那事府内仆从被遣散大半,沈母决定亲自采买仆从,近几日忙的厉害,也没个时间理会。所幸在衡州三年已适应不被人群簇拥着的日子,这几天虽比前几天清凉倒也乐的自在。
一道身影朝这边小跑过来。
“禀老爷夫人,孙姨娘今日回来将屋内瓷器砸个干净,谁也不见。”
沈青道:“好端端的拿器物撒什么气!”转而又问:“今日外面拥挤她出去做甚?”
“禀老爷,孙姨娘今日好像是去瞧您的。”
沈青一甩衣袖双手附后叹口气道:“不必理会。”
一行人回到尚水居。
“快给老爷打水来,今晚尚有宫宴。”久久不语的沈夫人神色淡淡道。
沈青许久未回府内,进入寝居后露出久违的松泛。沈青道:“老皇帝生性多疑,让太子早早城楼等候就为第一时收回白虎符。”
庄宗姝为其倒上热茶不以为然道:“共才给五万兵权,这有什么好堤防的。”
沈青接过热茶饮上一口:“还得是这西山白露,入口清甜色泽明亮透彻,正如我般。”
庄宗姝瞟他一眼,又听男子道:“姝儿,不是为夫吹,真不怪陛下堤防,虽仅有五万兵力,但打出十五万的成果来不是问题。”
“我记得刚刚为你倒的是茶怎么还像吃醉一样。”
屋外传来敲门声:“夫人,热水已备好。”
“听见没?别在这贫了快去洗洗,今晚还有宫宴。”
听见这话沈青面色笑容退去,不满道:“好不容易回来老皇帝只知面子功夫,老子想休息!”
今晚宫宴仅有几位重臣前去,半夜沈青喝的酩酊大醉被宫人送回,尚水居灯火通明。
“夫人怎还未睡?”沈青进屋发现女人端坐床头。
“有秋风阁那位在,我怎么睡得着。”庄宗姝看了面前男人一眼。
“她又如何了?”
“你还是去看一眼吧,从上午回来就闹到现在,光仆从来报就三五次。”
衣物却去一半的沈青听此顿住道:“我去看看。”说着就要穿上衣物往门外走,正要关门又听其道:“夫人不陪我一并去?”
“不去。”可能是意识到语气过于生硬,其又道:“你速去处理,我等你。”
秋风阁内悄无声息一片狼藉,到处是破碎的瓷片书卷。
入内寻不见人迹,院内管事嬷嬷匆忙赶到。
“孙馨人呢?”沈青问。
“回主君,姨娘刚刚已歇下了。”
沈青皱眉,屋内尚未清扫干净,想来刚刚还在这院里撒泼,怎么可能现下就睡下!
“既如此那我便回去了,你去找几个伙计将这里清扫干净。”沈青吩咐说。
那嬷嬷应下。
沈青步伐缓慢,不过俩三步,内室门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