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营销手段高级些罢,这京城还真是一年比一年有趣。”
突想起那书生来了京城,可曾来见这街市繁茂。
看来等过几日闲下要让兰苑去将三年前的放榜名单找来。
不远处一布衣少年连打两喷嚏。
却说三年前其一举夺魁,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朝中几派都为其抛来橄榄枝,谢长川年少孤傲,自诩清流。任谁拉拢皆拒绝,圣恩短暂,再加上其背无靠山,被打压的到现在也不过是区区翰林院修撰一职。
谢长川在采买米粮,许是知道自己在京城呆不了多久,其并未买多少。
四人从少年面前经过,谢长川一眼注意到面前人。但他并未出声,而是蹲下身将脸遮挡,眼神悄悄望着几人。
沈念只觉有些许不对劲,若要其细说却说不上来。
等几人远去,少年起身,不近不远地跟着四人。
四人的背景看上去是那么肆意自由,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与之比肩的。
少年深呼一口浊气,心有不甘的离去。
回到御赐的宅邸内,就着屋外的亮光从书桌一角拿出一卷书轴。
摊开桌面,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尤为显眼的是一处用圈特地标明的沧州二字!
街道一圈逛来,四人对“被坑”二字大有感触。
一路上各种手段层出不穷,几人多多少少共用一百五十八两。
买的东西确实物超不值。
庄可怀买了一“特制”字卷花五十两,何元买一黑色外衣花四十八两,庄可怀买牡丹两朵四十两,沈念虽花的最少,可其花费二十两套圈,啥也没套到。
欢欢喜喜出门来,面色不愉归家去。
入了沈府,庄可怀喊住三人倒:“明日我在书房理帐,若是出门不必喊我。”
剩下三人异口同声:“我们也不出去。”
京城物价太贵,衡州赚的钱犹如杯水车薪,实在不够!
“念儿你明日一同来理账吗?”何元问。
沈念是大东家,何元想找个机会几人商议一下对策,如何在京城立住脚跟。
“不了,我明日尚有些事,你们明日先商议着,等我到时候去定论。”女子道。
明日女子自然有大动作。
王府上下大半仆从皆在君尚泽那呆过三年。若说原先对这些仆从的衷心度有七成信任,现下仅剩一成不到。
担忧隔日事多,沈念当机立断现就去找其母商议。
沈夫人在整理人情往来,沈念入内听其在与一旁嬷嬷道:“太子大婚就送那对玉如意吧,不失身份。”
“大婚?君尚泽?”沈念问。
屋内说话的声音顿住,貌美的妇人抬起头,眼中多了几分柔意:“念儿,你怎么来了?”
“君尚泽大婚?”
“不可直呼殿下姓名,尊卑有序可知?” 妇人温声细语的警告。
沈念耐着性子点点头:“是是是,念儿一定谨记,现在我最爱的母亲能否为女儿解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