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先将林治送回衙门,复而才将林姝送回太守府。
月白早已回到府上,见林姝回来才放下了心。————
她拍着胸脯道:“小姐,今日这事实在离谱,老爷没有说您吧?”
月白心中无语,她侄儿三岁时偷吃东西都知道该如何嫁祸,怎的端阳郡主学不聪明?
莫不是也以为把嫁祸的罪名搞大些就能嫁祸成功?
林姝摇头示意自己没有被训,不说今日这事并不怪她,就算怪她,阿耶也从不在外人面前训她。
另一处,宋府。
阿九带打听到的消息回来,这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做护卫的,也有属于自己的消息来源,虽然不一定保真。
依旧是书房,宋淮云坐在桌案前,他的生活极其枯燥乏味,像是一潭死水,毫无波澜。
而阿九站在桌前,端起茶碗,灌了几口绘声绘色地仿佛自己亲临现场一般说与宋淮云。
“我的天,公子你不知道,这热闹真的鬼热闹。”阿九把手举着比划,“林小姐今日穿的像……”
他想了半晌未想出形容,只好把话咽回肚子,开始说起热闹事,“端阳郡主有一盆御赐的花,被下人偷了,林大人上门去查的案子,我听刘家小姐的护卫说,最开始有人怀疑是林小姐拿——”
“绝无可能”
阿九话未说完,便被宋淮云打断,他看向阿九一字一顿道:“她不是寻常的女儿家,对花草并无兴趣。”
阿九颔首,揉着鼻子:“公子,我只是复述,林小姐为人如何属下当然知晓,这事也不一定真,公主府的人封了口,属下总觉得此事不简单。”
阿九附身在宋淮云耳侧轻声道:“属下一直觉得郡主对公子您有意,说不准就是因为这事才……而且听说林小姐是跟着林大人离开的,当时林大人脸色极为难看……”
宋淮云听的一愣一愣,虽面部神情如常,但那微微睁大的眼睛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怎得一个赏花宴会热闹成这样?端阳郡主对他有意?这都什么同什么?
宋淮云不解,他皱着眉,心头忍不住涌起一阵担心,按照林伯父的脾气,怕是不严加管教姝儿,也会把她关在府中。
“你可知她回府时心情如何?”
阿九摇头,他知道公子在担心什么,有时候也忍不住替公子着急。
但无奈公子着实不争气,他叹息道:“我如何会知道,您又不许我爬树,与其问我,您为何不直接去关心一下林小姐?”
宋淮云轻叹,上次在那楼里,林姝对他的态度十分明了,若无那次谈话,他去问便问了。
但有了那次沟通,他明白林姝对他无意,甚至他的一味靠近还给林姝带去困扰。
他若是能去找她,又怎么会坐在书房里发呆。
阿九见宋淮云久久未言,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他从书架上取下信纸放在宋淮云面前摆好,又取来水磨墨。
将一切准备好后,他道:“公子若是不好去问,那便写信,属下一定帮您送到。”
这个主意不错,宋淮云心动了,他提笔沾墨,在纸上写道:“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
他把信纸折好,递给阿九。
阿九没想到宋淮云速度这么快,只写了两句诗,一时有些反应不及,他支支吾吾半天憋出四个字。
“这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