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这就回去准备准备,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
“对了。”他又叫住要离开的段纭纭。
“那个麓月书院的苏公子,我让管家给他安排住处,明日同我们一起走,人家是去修学的,为了我们的家事奔波,等此事结束,到时候再好好感谢他,还有他的同窗。”
段纭纭扒着门框,听完却不知该作何答,面上神色不显。
心想,好吧,她爹果然什么都知道,她跟什么人来往,发生了什么,连苏景安现在在府上他都知道,奇怪的是,他爹竟只说了这么轻描淡写的几句话。
“我爹说,让你暂且住下,我们明日一早便回清风观,会不会耽误你的正事?”
段纭纭去找她爹说话,苏景安便在院中等着,红豆是他唯一认识的人,段纭纭便让红豆在这儿守着,没一起过去。
苏景安接过她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又放下,拿上茶壶给她也倒了一杯。
“不碍事,我们并非日日都要去。只是明日你与你爹一起,我同行,是否多有不便?”
段纭纭袖子一挥,摆摆手:“你怎么会这么想!你帮我那么多,又不是外人,我们如今一起经历这么多事,也算是朋友了吧,苏景安,你不要这么见外了。”
她也不知道从何时起,就习惯叫他名字,也不叫什么苏公子了,文绉绉的,她又不是读书人。
只是,段纭纭想着,既然她都直呼他名字了,是不是也可以让苏景安直接叫她的名字?
段纭纭…但听着倒更像是关系不好的人称呼呢。
或是…叫纭纭?算了算了,太亲密了些,她爹都叫她纭纭呢。
还是任他叫吧。
她心中想着,脸色的神色也是一会儿变一个样,还自顾自的摇头,弄得苏景安只能看着她,待她重新抬起头来,才回她的话。
“也不算帮了什么大忙,都是举手之劳。”
帮她发现了这么大的一件事,还特意赶回来告诉她,这怎么还算举手之劳?再加上做饭的事,作画的事,她似乎欠了他越来越多的人情了。
想到此处,段纭纭又突然想到:“对了,你给我画的财神爷画像,都还没给我呢,之后可一定记得给我带来。”
“好,等下一次再从清风观回来,便给你取过来。”
段纭纭笑着应声,方才的伤心早就已经散得一干二净了,她是这种性子,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会儿又兴致勃勃的问苏景安:“明日你想坐马车,还是骑马?今日你快马加鞭赶路一天,想必不能再骑马,我们一起坐马车?我让红豆给你备一个软垫,坐着很舒服,好不好?”
红豆就在段纭纭身旁站着,于是眼看着她家小姐笑意盈盈的望着她对面端坐的白衣公子,问人家要不要一同坐马车,还要贴心的准备软垫。
那一瞬间,红豆仿佛觉得,她家小姐和苏公子,凑在一起说话的模样,真像一幅画儿啊,真好看。
回过神来,她又立刻接下段纭纭的话。
“小姐,我这就立刻去准备!”
如此,苏景安哪还有选择的余地呢,当然,那双盛满了笑意望向他的眼那样看着自己,他哪会拒绝,自然是会愿意同她一起坐马车的。
于是第二日,回清风观的马车段纭纭特意让人准备了一个大的,原因是,她本以为她爹会骑马,谁知道她爹竟然也要坐马车。